松开腕子,手掌卡在腰两侧,“若是喜欢陈一函,多过喜欢何公子,这女人不是疯就是笨。”
他的话淡淡出口,听不出情绪。
只在陈述普世的道理,属于成人世界浅显又残酷的一面。
沈惜垂下眼眸,目光落在他领口精致的纽扣上。
他的话,没喜怒,好像也并不在乎她与别人的亲密关系。
枉费自己在拍卖会现场担惊受怕,什么顾家何家两败俱伤?
这下好了,只有她一个人受伤的世界达成了!
“按你的话,我是又疯又笨的。四叔还是离我远点儿,免得被传染。”
沈惜负气,挡开他的手。
顾驰渊拿开手,在她的腰侧比划着弧线,
“这礼服,只有腰部合你尺寸……勒得紧,没空隙,容不下你吃的三块玫瑰糕。”
言外之意,礼服的胸和臀有些窄。
沈惜看着瘦,骨架小,能藏肉。
转过年,长了一岁,成熟的风韵也多三分。
胸部比之前更饱满。
顾驰渊揉她的胃,“何寓让你吃,你就听他的。腮帮子不停,像个小仓鼠……说你笨,也并不冤枉的。”
温热的掌心传递一丝暖意,沈惜舒了口气,肚子里比刚才舒服许多。
这时候,顾驰渊问了一个问题,“竞拍橘镇的地块,你紧张什么?”
沈惜答,“恶性竞争,两败俱伤,你们两个玩什么花样?”
他讪笑,“心疼我?怜悯我一天天忙,发觉顾氏的钱也没那样好挣?”
沈惜抬起眼,“我是凭良心,土地溢价,对谁都没好处。你跟他,何必不依不饶?”
“你答应了什么条件,让何寓放弃竞争的?”顾驰渊凛着声音问。
沈惜微微攥拳,“没说什么,只是告诉他,再争下去,血本无归的。”
顾驰渊放声笑,“叱咤商场十二年的何大总裁,需要一个小姑娘盘算能不能挣钱?”
他并不相信沈惜的结实,却也没有咄咄逼人,“你在他耳边的话,我没听见。但我信,你不会做伤害顾家的事。”
半明的灯影,映照顾驰渊俊朗的眉目。
他抬起手,拢了下沈惜耳后的发,
“有时间,同我去一趟南大。”
“什么事?”沈惜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