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想?”
“不情愿,”沈惜眸色晃了晃,“所以一直在逃避。但夫人对我有恩,我没办法直接拒绝她。”
“呵……”他低笑,“你倒是挺会随遇而安。”
烟头的猩红,焚到一半,被窗沿的露水浇灭。
顾驰渊扔了烟头,往前探身,将沈惜按在怀中,“你的手段越发了得了。让陈一函托底,慢慢往上攀高枝,勾着何寓,吊着我。沈惜,你是这样想的吗?”
沈惜推他胸膛,一拳一拳手指发颤,“我的心机没那样深,你不要污蔑我。”
像棉花打在钢铁上。
顾驰渊直截了当,“你对陈一函,还有多少信任可言?”
“为什么这样问?”
“想跟他长久吗?”他追问。
她垂眸,躲过他炙热的气息和鼻间的檀木香,“这段感情我至少努力过,没有遗憾了。”
“你跟他有什么遗憾?”顾驰渊目光闪了闪,又问,“你喜欢过他吗?”
沈惜眼角泛红色,“感情是奢侈品,为柴米油盐奔波的人,没资格谈论。”
顾驰渊倏尔笑,“你脑子里在想什么?富贵与贫穷,跟感情有什么关系?普通人就没资格谈感情?”
他的掌在女人纤细的腰间滑动,一搓一揉,似有若无地勾缠。
他盯着她一双柔情目,“你没回答我的问题,对陈一函,喜欢不喜欢?”
沈惜的唇咬得发白了,“最近出了一些事,我对他有些没信心。所以你更不能借钱给他,万一打水漂,我就更愧对你。”
他的指,从腰间抚上纤薄的蝴蝶骨,“愧对我的事,也不止这一件。”
沈惜对陈一函感情的描述,让顾驰渊的眉头舒展了一些。
他扯了扯薄唇,“我的时间很宝贵,跟你一个小姑娘在这儿扯有的没的。你觉得我似乎有多闲?”
沈惜的身体,在他怀里颤了颤。
触到男人布料下的滚烫肌肉,和胸骨下的某处心弦。
他的情绪微微翻涌,喉结滚了滚,大手扣住她后脑,俯身咬住薄薄的耳朵垂,低哑着,“我累了,谈别的没意思。你既然找上门,就该想好会发生什么?”
他的心里,还在为沈惜醉酒时,将他错认成陈一函而懊恼。
刚才荣莉提到给沈惜介绍结婚对象,又挑起了顾驰渊内心里的某种情绪。
沈惜想挣脱,按着他胸膛,却无能为力。
他的咬,变成吻,在耳朵和颈部流连,“昨晚你喝醉亲我的时候,心里觉得我是谁?是顾驰渊还是陈一函?”
沈惜在她怀里轻轻喘息,想躲避,他却更猛烈,“是我,还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