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沈惜的话,何寓俊眉微扬,唇角下压了几秒,倏尔上翘,轻拍她手背,
“走。”
说着,何寓看都没看陈威仰,领着沈惜,大步流星消失在人们视线里。
挨打的女生骂了句,“贱人,就是被包养了。看她得意洋洋的样儿!”
朱珊珊插着腰,感觉很解气,“你别胡说八道,那帅哥是在追求沈惜,我看见好几次了。人家对她很好的。”
有人还想聒噪,陈威仰横眉到,“都少说两句吧,再闹腾,系里就评不上先进了。”
……
何寓领着沈惜走出人们的视线。
他直接甩开手,迈着步往车上走。
高挺的背影,决绝而冷寂,与平日里风流儒雅的做派,判若两人。
就好像念出个结界,将他和外面的世界隔绝。
北城的春,干燥而短暂。
刚进四月半,已经有了燥意。
沈惜发现何寓的不对劲,急走两步,追上他。
不过男人身高腿长,带着情绪,步履更快。
就好像故意要甩开她一样。
“何寓,你怎么了?”
沈惜在他身后问。
“啪啦”,何寓走到车边,按开锁,撇过头看着沈惜。
琥珀色的眸光,暗沉幽寂。
干燥的风扫过他发梢,发丝轻颤,扫过深邃的眉眼。
他的发不是最乌黑的那种,是棕黑又微卷。
衬着锋利的眸光,阳光一照,带点错愕的疏离感。
沈惜从没见过这样的何寓。
“是我做错什么吗?你有话直说好不好?”
男人又看她几秒,抽手拿出一支烟。
放在手心,磕了磕烟丝,舌头顶了下腮帮,还是明显的不悦,
“想攀附我的女人很多,但想利用我的,你是第一个。”
“利用你什么?”沈惜疑惑问。
他哼笑,低头焚燃烟,垂下眼,咬在唇边,
“当着陈威仰和那些人,对我娇滴滴,让他们猜测你和我的关系?但其实你自己心里清楚,我跟你,到底是什么情况?”
他说着,掀眼皮---说白了,他与她,没什么关系。
淡薄的烟雾隔在两人间,将他的风流乖张,又放大几分。
刚才见沈惜的红眼圈,何寓本想为她出头问究竟。
不料她却“先发制人”,直接将他抬到众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