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楚郡和小芹心情就没那么轻松了,她们不住地看着显示屏,好像希望那些红色的字码不再滚动,希望时间会停下来。
终于排起了队,就要过安检了,小芹突然投进丽丽怀里,眼泪再也抑制不住了。
丽丽强颜欢笑地说:”
别这样,又不是再也见不着了。
别哭了哈,好妹妹,你这样我会难过的。
答应我,要好好地,咱们百年校庆时见,我一定会回来的。
相信群莉也会回来,到时候咱们姐妹再聚。
“
”
嗯。
好的,我等着你们。
你自己多保重。”
小芹不得不松开手。
丽丽随着队伍进入了安检区,她努力把眼泪憋回去,但她没再回头。
只挥了挥手。
进了舱门,放好行李,丽丽关了手机。
她稍稍镇定一下,慢慢从书包里拿出吕一鸣的信,这么薄薄的?她满心狐疑,信封里只有一张照片,是乌达尔、吕一鸣和自己三个人一起在黄埔军校门前的合影。
信封被丽丽使劲抖动,里面空空如也了,他一个字都没给我写?
丽丽很少流泪,但此行她是去和乌达尔成亲的,她没告诉小芹,没告诉聂楚郡。
她想:如果邱枫在,她会告诉邱枫,会邀请她去参加自己的婚礼。
尽管她不知道那个婚礼会是什么样子。
现在呢?几乎没有朋友知道自己就要当新娘了。
乌达尔给她寄到北京的的确是婚纱,而且还有一封求婚信。
他说老爸在东非的拍摄行程已近尾声,打算走红海去撒哈拉,会在内罗毕等她,待他俩完婚,再继续他的拍摄。
在新加坡转机时,丽丽接到了岑浩的短信:“你是要到内罗毕成亲吗?什么时候到,我们全家都去参加你的婚礼。”
丽丽的泪终于流了下来,坐在她身边的一位华人,微笑着把一张纸巾递给她。
虽然航程时间很长,但丽丽还是选择了经济舱。
她靠在靠背上,微眯起眼睛,眼前浮现出毕业典礼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