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蜜蜜对何姐的想法心知肚明,她当然不会违逆何姐的心思。
她是个凡事都能自我消化的女孩。
她想:自己只是个本科生,也没学过教育,到成才学校当校长,无疑是给自己一次成长的机会。
在大陆,到哪里都是陌生的。
有何姐这么个长辈在,尽可以多适应一下北方的生活。
回想刚到北京的第一个冬天,她就领教了这里的寒冷,也被生炉子搞得很囧。
先不说烟尘有多大,光是把火弄着,还别让它灭了,就已经把她搞得晕头转向了。
而且她发现周帅在这方面更是什么也不懂,他还真是被妈妈宝贝大的。
抻着我比他大两岁就跟我耍赖,说嫌脏从不弄炉子。
我一个大姑娘就不嫌脏?
好几次,早上醒来,屋里冷得像冰窖。
被窝里睡了一宿温度刚刚好,胳臂只要一伸出被子就一激灵。
吴蜜蜜知道,一定是炉子又灭了。
她想:这火就不能坚持到第二天早上吗?她隔着被子使劲拱着周帅,意思是让他下地去生火。
“我才不去呢,一下地非得冻成冰棍儿不可。
要去你去。
嘿,你要是冷,进我被窝来呗,我这里可暖和了。”
周帅边说边讪讪地笑。
更囧的是,有两天特别冷,冰冻三尺,一大早上何姐就来敲门了。
何姐敲了几下,见没人应,听见周帅还打着呼噜,于是转身要走。
蜜蜜急忙叫住何姐,哆嗦着穿起衣服下地去开门。
当那一股刺骨的北风吹进来时,蜜蜜打了平生最响的一个喷嚏,周帅被吓醒了,她自己都被吓了一跳。
何姐朝床上看看,两个被窝分开的,周帅用被子把自己裹得紧紧地,只露个脑袋。
何姐朝蜜蜜笑笑:“还不快上床躺着去,我帮你们弄火,一会儿这屋子就暖和了。”
何姐边把手里的桶轻轻放在地上,边催促着蜜蜜。
看蜜蜜趿拉着棉鞋跑到床边,一骨碌就钻进被窝里,也像周帅那样死劲地用被子把身体裹紧。
何姐一阵心疼。
听蜜蜜说台湾最冷的时候也没有零下,唉,孩子也不易啊。
”
何姐,这火真的挺难弄的。
这大冷天的还得让您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