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是保送上的研究生啊,多少学生点灯熬油地就为了赢得那一次考研成功啊。
小聂替汪富贵不值。
在繁华的都市中,青年人们忙碌地穿梭于高楼大厦之间,追求着物质的丰富和生活的便利。
但是否忽略了一些更重要的东西?楼高了,车多了。
光效应、光污染的概念有了,尾气污染来了。
一个生长在农村的人走进大都市,不能不感到光怪陆离。
当他适应了眼前的一切,就意味着放弃了原来的自己。
可他失去的是什么呢?并不都是落后和不堪。
也许他曾经的疏离感是值得记忆的,后来那份华夏民族共同的情愫被描述为”
乡愁“。
北大南门图片社,从三角地搬过来一直没再搬家。
他前后的店铺,店主都不知换了多少茬。
黄老板却一直是那个铁打的营盘。
不管是什么样的形式,他都能应对。
当初,吕一鸣出租金,后来,他和吕一鸣各出一半租金,收益自然五五分账。
小聂的工资一直是吕一鸣给,多少他并不清楚,也不好问。
现在,吕一鸣又要南下广东了,黄老板终于鼓足勇气提出收购吕一鸣手上那一半股份。
”
嗬,您老这是挣着大钱了哈。
现在你拿钱买可比当初贵不少呐,你乐意,我也不能那么干呐。
那不得让您恨我一辈子。
送您了,您看着给,意思意思就得。
得空咱们上即墨海鲜搓一顿,把协议签了。
您这还是帮了我的大忙呢。
瞅着我要走了是吧?“吕一鸣说着,朝黄老板肩上就是一拳。
黄老板大名黄坎,正宗的徽州人。
他对自己的评价就是:踏实。
的确如此,他干图片社,一干就是十五年,对于这个火红的年代来说,他这样的做派不能不说暮气沉沉。
虽然他一直给吕一鸣印《北大边缘人》,还当过几期责编,但他自己都感觉,吕一鸣用他就像用一台机器。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之前京城的胡同纵横交错,人们却过着单纯的日子,小聂记得中学时,没有什么人会问你家长是干什么的,挣多少钱。
那时老爸他们一个工段的人挣的工资都一样,常有老爸的工友到家里来找他喝两口,一聊就是大半天,日子过得再平淡不过了,大家似乎都很闲,有的是时间。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人们开始攀比了。
住在什么区,住的什么房?家里是干什么的?
自己上了五年大学,学校里同样被改革大潮冲击着。
大多是某某老师当了什么主任,或者在电视台去做什么讲座了。
开始时,薪酬都是上交的,大家也都没什么说法。
后来电视台越来越多,栏目五花八门,也都想请北大的教授,于是电视台的费用水涨船高,教授之间因此产生的竞争越发激烈。
小聂觉得这都很正常,尤其学经济的,在适当的媒介上发声,也是尽一份社会责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