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自己真的找到了那个盒子交给表姨妈,结果会怎样?
表姨妈真的会兑现那虚无缥缈的十万块吗?
会不会像这次一样,翻脸不认人?
甚至,会不会利用完自己之后,把自己也推进黄富贵那个火坑……
柳诗雨打了个冷颤,不敢再想下去了。
“珍姐,”柳诗雨靠在任珍肩膀上,声音沙哑的低声说,“我以前对老板……”
话说一半,她又咽了回去,因为那样的事情,自己有脸去做,也不好意思说出来。
任珍只当她对严初九有些误会,便柔声安慰,“诗雨,人都有看走眼的时候,我以前也觉得老板跟别人一样,会搞点职场潜规则什么的,可事实证明,他真的不是。”
回想起昨天早上不小心看到的一幕,任珍的脸又不免红了起来。
“尽管他有时候……是有点行为跳脱,不拘小节,可心地真的很好。我过来陪你,他还叮嘱大老板娘,说不能当我请假,要正常算工资呢!”
柳诗雨没有再说话,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心里却翻江倒海,思来想去就两个件事。
自己该怎么向他坦白?
自己又该怎么报答他这份恩情呢?
……
海王酒楼这头。
生意终于做完的时候,林如宴也累得脸颊醺红,一身香汗淋漓,仿佛刚从水里捞起来的美人鱼。
她喘匀了气息,垂眼看向严初九,汗水将她的发丝黏在额角,却让她的眼睛亮得惊人。
“小初子,问你个事。”
严初九从下往上看着她,这个角度让她修长的脖颈像高傲的天鹅,美得让他一时失神。
“好,你问。”
林如宴眨了眨那双雅姿兰大眼睛,“你对纹身女孩怎么看?”
严初九没多想,顺口就搬出了网上那句流行梗,“别人都说,纹身的不一定是坏女孩,但好女孩一定不纹身。”
林如宴微微撇起了嘴,追问:“那你呢?你又是怎么认为?”
严初九实诚的有一说一,“对我而言,蛇分两种,一种有毒,一种无毒。但甭管哪种,我只要远远看见,立马就绕道跑了。我胆小,怕被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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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姐:那你看到我的珊瑚怎么没跑?)
林如宴听得先是愣住,随即不再撇嘴,脸直接黑了。
她没好气地一挥手:“那你走吧。”
这下,轮到严初九被整不会了:“好好的干嘛撵我走?”
林如宴别过脸不看他,瓮声瓮气,“因为我现在就是那条蛇,会咬你!”
严初九愕然地看着她,完全没明白这个神奇的逻辑是怎么建立的。
下一秒,林如宴像是赌气,又像是要彻底摊牌,伸手猛地拉起了遮住自己腿的长裙裙摆。
严初九顺势看去,呼吸猛地一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