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西沉靠在客卧的门后,久久不能平复内心的心情。
差点儿,差点儿就失控了。
袁晨曦趟回了床上,愣是睡不着,满脑子都是冷西沉刚才吻她的画面。
这人怎么这么奇怪……
她没拒绝,怎么还跑了?
也不知道在床上躺了多久,她爬了起来,实在睡不着,走出了房间。
大平层里空荡荡的,没见冷西沉的身影。
“冷先生?”
没人应。
袁晨曦一时慌张,四下看了看,叫着他的名字:“冷西沉!”
她站在原地呆了好几秒,随即拿起外套,换上鞋就要出。。。。。。
夏夜的风裹着蝉鸣吹进窗来,袁晨曦坐在婴儿房的小椅上,轻轻摇晃着怀里的女儿。窗外月光如水,洒在木地板上,映出一片银白。冷西沉靠在门框边,手里端着一杯温热的牛奶,静静看着她。
他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几个夜晚守在这里了。自从两个孩子出生后,他们的生活被切割成无数个细碎的片段??喂奶、换尿布、哄睡、拍嗝……可偏偏是这些琐碎,让他的心前所未有地踏实。
“她还不睡?”他轻声问。
袁晨曦抬头看他,笑了笑:“刚才哼两句儿歌就眯眼了,结果你一说话又睁开了。”
冷西沉抿唇,放轻脚步走近,将牛奶递给她,“你该去休息了,我来守一会儿。”
“你也忙了一天。”她摇头,“而且我喜欢这个时候,屋里安静,他们睡着的样子像天使。”
他没再劝,只是蹲下身,伸手轻轻碰了碰女儿的小手。那柔软得不可思议的指尖立刻抓住了他的食指,力道不大,却让他心头猛地一颤。
“她认得我。”他低声道,声音里竟有些哽咽。
袁晨曦望着他侧脸,忽然觉得眼眶发热。这个曾经连拥抱都要斟酌的男人,如今会因为孩子的一次抓握而红了眼眶;那个总把情绪藏在眉宇之间的冷西沉,现在会在深夜轻声哼歌,在她抽筋时第一时间翻身下床按摩,在产检报告出来前比她还紧张地翻看医学术语。
她伸出手,抚上他的发,“你知道吗?我以前总怕你不爱我,怕你娶我只是为了传宗接代,怕等孩子生下来,你就回到原来的生活轨道,把我丢在空荡荡的大宅子里。”
冷西沉缓缓抬头,目光深邃如夜,“所以呢?”
“但现在我不怕了。”她笑,眼里闪着泪光,“因为你用每一天告诉我,你是真的想和我过一辈子。”
他握住她的手,贴在自己胸口,“这里跳的每一下,都是为你。”
那一瞬,屋外忽而响起一阵轻微的脚步声。紧接着,管家敲了敲门:“少爷,有位女士在门口,说是……您前未婚妻的妹妹,林婉。”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瞬。
袁晨曦的手微微一僵,冷西沉却神色未变,只淡淡问:“她来做什么?”
“她说有重要的东西要交给您,不肯走。”
冷西沉站起身,语气平静:“让她进来,在客厅等。”
“等等。”袁晨曦拉住他的袖子,声音虽轻,却不容忽视,“你要见她?”
他回头看着她,眼神清澈坚定,“她是林家的人,若无要事不会上门。况且,我现在是谁的妻子?是谁孩子的父亲?”
她咬了咬唇,终究松开手,“……去吧。”
他在她额上落下一吻,“别胡思乱想,五分钟后回来。”
客厅里,林婉穿着一身素色长裙,面容清秀却透着憔悴。她看见冷西沉走进来,立刻站起身,双手递上一个牛皮纸袋。
“哥……不,冷先生。”她声音微颤,“姐姐临终前托我一定要把这个交给你。”
冷西沉眉头微蹙,“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