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侯行军打仗向来不拘一格,只看最后成效,这最后会不会比他更龌龊,其实也不好说。
“……总之先强娶到手,而后珍之重之,她喜欢什么便给什么,再生一两个孩儿。女郎都记挂自己的孩子,有些甚至将之看得比丈夫更重。对孩子好,有时她能比自己得了宝贝更高兴。这时间久了,她自然不会留恋和介怀以前。”魏青总结道。
秦邵宗眸光暗了暗,“我知晓了。”
魏青离开后,秦邵宗在书案后坐了许久。男人抬笔沾墨,在案上铺开的桑皮纸上写了三个字。
看着这个名字,男人眸光晦暗不明。
上回见卫澄,黛黎只是小坐便退了场。后来秦邵宗说对方约了下回,黛黎以为可能是随口一句的客套话,没想到拜帖又送过来了。
依旧是送给她。
“让她来吧,毕竟是祈年的亲姨母,拒了也不好。”秦红英看着拜帖。
黛黎提笔写字。
秦红英在旁边和她说话,黛黎一边应声一边写回帖,一个不留神,写了两个简体字出来。
“这是什么字?”秦红英刚问完,就眼睁睁地看着黛黎将之涂掉,且还若无其事的重新拿了张新纸。
秦红英:“……”
“红英,你先前说你骑术了得,你能否教我骑马?”黛黎转移话题。
以前她没觉得骑马重要,但经那回逃命后,她忽然意识到这项技能在古代还是相当有用的。
从白日城回来后,州州的蛊毒让她焦头烂额,如今瞧着一切顺利,她可以腾出些精力来计划往后。
秦红英哼出一声笑,“你这人真是有意思。”
被抓包抓了个正着,都能镇定自然的转移话题。难道是经验丰富,过往被她二兄抓多了?
在府上小住的这两日,秦红英浅浅了解了些黛黎的信息。初闻时她便惊叹不已,莫名明白她二兄的执着。
哪怕不谈黛黎美丽的外表,单是咸石一项,都足够二兄将她束在身旁。
“行,改日教你。”秦红英应下。
回帖送出去后,翌日卫澄再次登门了。
和上回相同,她像是怕秦祈年在这里缺衣少食一般,带着厚礼登门。
但也和上回不同,她不是一个人来的,与她同行的还有一个模样出众的女郎。
对方挽了妇人发髻,着云母色的长裙,装扮素净,唯有头上一支精细的雕兰花玉簪,和皓腕上一个白玉镯。
那美妇剪水秋眸,留了两道柳叶眉,眉头稍蹙,自成一股柔弱的楚楚可怜。
秦祈年和先前一样来侧门接人,但见马车内还下来一人,他不由愣住,多看了两眼,总觉得那女郎有些熟悉,好像在哪儿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