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孩子,是涪陵的吗?
我刚想开口,脑子里又冒出另外一件事,抿抿嘴唇咽了口酒,倒是没有高粮酒的辛辣,和闻着一样香甜,只有一些独属酒精的上升气流冲入鼻腔,“那个,你是怎么做到的?”
“哪个?”她问,神色间颇有兴味。
“就,那个。”我看着她的肩膀,手指点点自己背后,脸上蹭的烧了起来。
果然不能喝酒,我想,眼睛却还直直的盯着她。
我现在一定很呆,我很绝望,嘴中的话愈发脱缰。
“很,舒服。”
“舒服吗?”她笑。
“嗯。”
“还想要吗?”
“嗯。”
还想要。
③
我觉得我大约是清醒着的,清醒的闻到她散落在脖颈间发丝的清香,清醒的感受着她的嘴唇落在我的耳朵上。
“过来。”我好像听到她说,带着迷蒙的笑意,她是醉了吗?
我如是想,大概没人和我一样一杯倒了吧?起码我没有见过。
“专心点。”她又说,手指又悄悄爬了上来,在我衣角间度量。
我忽然心慌,想到肚子上还有两层肉,抗拒的摇头。
“不,不要。”
“不好奇吗?”
“不……好奇……”
我一点也不觉得她是云间彩霞中织锦的仙子了,我觉得她像个妖娆地欲魔。
欲魔?我悚然一惊,脑后的寒毛和手臂上的鸡皮疙瘩一起炸了起来,推开她贴上我小腹的手掌。
“你、你、你是不是,不舒服……喝多了?”我开始语无伦次,眼睛在她的红色的裙角和修长笔直的大腿间乱晃,就是不敢看对方的脸。
理应我不该如此心虚的,但我就是害怕,心跳的厉害,也不知道刚才下手有没有注意轻重,极为懊恼,垂头丧气的道歉,“对,对不起。”
我好像把一切都搞砸了。
“噗——”
我听到一声轻笑,随后断断续续的,越来越控制不住地大声了起来,让我忍不住去看看她脸上的神色,她笑的当真开心极了,虽然没有满头珠翠,却依然笑得花枝乱颤。
我忽然觉得开心了起来,觉得两人之间关系,大约进了点?
“小胖妞,你这么当真干嘛?”她抹了抹不存在的泪,扶着腰还有些喘气的看我。
我忽然不开心了,把衣角狠狠往下拉去,迟来的羞恼全浮上了脸面。
“不准叫我胖妞!我会瘦的!会和你一样瘦!”
她不当真,也心无恶意,只一直笑,抿下去一口酒又开始说,“你别闹,你这样最好了,可别像我这样,瘦的跟皮猴似的,上手时硌得很。”
她又安抚性的捏了一把我的脸,照顾着我的情绪,“你这样惹人喜欢的很。”
才没有!才不惹人喜欢!才没有人喜欢肉堆肉!我生气的想,脑子里不合时宜的冒出那句话。
“像只母猪一样笨拙丑陋。”
我觉得此时我像只河豚一样,憋了满肚子气,她就不知好歹的用那手指戳戳戳,取着好笑的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