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理我也不干。”
苏虹一句话,堵住了方无应的解释。
苏虹的这种顽固的坚持,让方无应也有点焦躁,但他并没有再追根究底,只通知了雷钧这结果。
“她说她不想再去局里了,说再在家里坐二十年也是这个决定。”方无应说得连自己很尴尬,但是苏虹的意思他又不能不告知雷钧,“看样子是彻底下决心了,雷钧,抱歉,我无法说服她。”
雷钧在电话那头沉吟了良久,才道:“或者,让我去劝劝她吧。”
方无应迟疑:“可她现在谁都不肯见。”
“……我应该没问吧?又不是外人。”雷钧又说,“好歹同事这么些年了,难道连我她也不肯见么?”
方无应握着手机,一时说不出拒绝的话。
“你就说我想找她谈谈。”雷钧说,“我实在不喜欢这种闷葫芦,要辞职,至少得给我一个理由吧?就算是普通朋友也认识十多年了,到底有什么不能说的?”
“那行,我去和她说说。”方无应说,“我会劝她答应的。”
既然答应了雷钧,方无应干脆就告诉苏虹,雷钧过两天要来家里一趟。
“什么?!”
苏虹当时就从沙发里跳了起来!
她的表情好像被针扎了似的!
“是的,我答应他了。”方无应说,“他在电话里说得很恳切……”
“什么叫你答应了?!”苏虹连嘴唇都发白了!
“苏虹……”
“说了我谁都不见!为什么要答应他?!”她尖声叫着,“我不见!谁都不见!尤其是他!”
她这一下,说漏了嘴。
房间里,顿时静了下来。
望着眼睛通红、不断喘息的苏虹,方无应轻声问:“……尤其是雷钧?你尤其不想见雷钧?”
苏虹一屁股坐回到沙发上,用颤抖的手捂住脸。
方无应伸手轻轻握住苏虹的手臂:“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大滴大滴的泪水从苏虹的指缝涌出,哭得无声无息,连哽咽都听不见。
“是不是这件事和雷钧有关?”方无应又耐心地问,“苏虹,告诉我,把事情全告诉我。”
苏虹不出声,良久,才带着哭腔,语调细地说:“……别逼我,求求你。”
方无应叹了口气,松开了。
“好吧。可是雷钧……我已经答应他了。”他低声说,“到时候我陪着,苏虹,你别怕。”
苏虹只是哭,既不答应,也没再反对。
次日正好是个礼拜天,傍晚,雷钧来访。
他进门的时候,颇有点惴惴,于悄声问给他开门的方无应,苏虹今天的情绪怎么样。
“还行。
”方无应说,“又发了一天的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