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少年蜷缩在外面的走廊上,脸埋进了膝盖,双手环着两腿。
看不清脸,可余羨山的直觉告诉她,外面的人是梁冶希!
她立刻把刀子扔下,开门去扶。
刚碰到梁冶希的手臂,他就像藤蔓一样,顺着指尖缠绕上来。
他整个人几乎无意识地拖着的,双腿无力地赖在瓷砖地上。
上半身却贴上了她。属于男性的有力的臂膀锁住她的后颈,头埋进香肩,毛茸的软发轻扫她耳际。
炙热胸膛向她压去,炙热的温度透过轻如薄纱的衣衫,滚烫着她的肌肤。
瞬间扑面而来的酒味,让余羨山呼吸一顿,头晕目眩。
她七手八脚,半拖半扯地将将近一米八身材的高大男生拉回家里。
在梁冶希的包围下,余羨山显得更加娇小。
宛如弱柳迎风处,脱离了枝桠随风而动的柳絮。
就两三步路程,像是隔着银河千万里,无比艰难。
等她将梁冶希搬到沙发上的时候,小脸因为发力而通红。
不待她喘息,沙发上的男人一个翻身,滚到了地上。
这次她没有多余的力气去搬动这尊大佛,只好放弃。
转身给他拿杯水,然后去洗手间拧一条湿毛巾,擦拭他的脸庞和脖颈,帮他物理降温。
“你还是未成年啊!去什么喝酒!一身酒气臭死了…真的是,以后喝了酒就不要上我家来,麻烦精…”
余羨山用力擦着他的肌肤,喃喃开口抱怨。
她已经忘了几个小时之前,她也在酒吧喝得神经麻痹。
不时还捶他坚硬的胸口两下,本来是以示教训的,结果把自己的手给捶痛了。
搓了搓纤手,她狠狠地瞪了一眼,那个半靠在沙发边上醉醺醺的人。
平日里的阳光好少年,笑起来虎牙微见,飒爽笑容挂在唇边。
很难让人想象到,现在居然喝得烂醉,白皙双颊飘红,一直蔓延到脖颈,都像是被铁烙过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