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急匆匆冲入包间。
刚推开门,她就定住了,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余砚川。
在她印象中,他总是挺拔沉稳。在沙发上烂醉如泥地躺着,西装外套不知道丢到哪里,衬衫全是折痕,扣子还崩了一两颗,露出大片胸肌。
一只脚沾地,另外一只脚的鞋子飞到了门边。完全没有了往日的一丝不苟。
发丝散乱,脸色潮红,眼神混沌,明显没了意识,虽然这么狼狈,但在他身上颇有一番凌乱美感,可现在不是欣赏的时候。
“我找遍他身上都没有他的家钥匙,手上攥着一块石头,我只好把你叫来了。”乔云卓扯起余砚川的手臂,示意余羨山来搭把手。
“他…怎么了?”余羨山开口发现自己声音沙哑干涩,暴露了她的内心。
“不清楚,突然就来喝了个烂醉。”
见他说不知道,余羨山也不好再问。
两人联合把余砚川挪上车后座,因为重力原因他又无意识支撑,于是脑袋重重砸她腿上,把她的腿当枕头了。
可能是聪明的人脑袋都会比常人要重,石头一样,把余羨山砸疼了,估计要出现淤青。
他的头发扫着她的腿痒痒的。余羨山怯生生伸手将他遮脸的发轻轻地拨到一边。
说实话,她还是第一次触碰到他的头发,细细软软的,跟他刺猬般的性格大相径庭。也就只有这种时候,她才能有机会靠近他,卑劣地插足他的生活。
可能是喝了酒的缘故,他全身发烫,连双唇都是烫的,贴在她双腿冰冷肌肤上,仿佛是要将她融化的温度。
她自欺欺人地想:余砚川在亲吻她的双腿。
没有余砚川房间的钥匙,余羨山只好把他安置在自己房里,两人合力才将他搬到床上,她后背已经出了一身汗。
“辛苦你啊。”她向乔云卓道谢。
“不客气。”乔云卓朝她微微点头。
“你…”乔云卓欲言又止,她关门的手顿了一下。
“没事,羨山妹妹晚安。”他回了一个微笑,上车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