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南山钟灵毓秀。
酷暑时节仍有丝丝凉意。
在终南山山脚的村庄歇下。
村长对这位每年都来个几回的公子见怪不怪。
“前些日子山中倒是有人出来了,直接就走的。”村长告诉云沏。
是个穿着白衣的仙人。
没看见脸。
白衣?
云沏不由详问时候。
已经是春月时候的事了。
那位仙人就从山上下来,走在阡陌,朝外而行。
塞北出白衣少侠在春月尾巴,入夏时节。
二者很有可能是同一人,即便不是他的阿丸,也是散仙弟子,足矣。
云沏动了关系去寻那名白衣。
在终南山下住了几日便往黔州去。
黔州闹疫,他收到太子书信任命前往。
鼠疫泛滥成灾。
云沏体弱,虽很快将黔州病情控制不再扩散,却也染病卧床,高热不退。
自杏林请来的神医说要透风流通,下人便不敢关窗。
是夜。
云沏喉口犯痒意,咳嗽醒来。
只见窗口做倚靠一人,窗外星碎布幕,月光泠泠。
“是谁?”云沏声音嘶哑粗糙似树皮。
来人不语,只是走至屋中小灶,倒了杯碳火温着的水走来。
借窗外月色,云沏勉强看清来人轮廓,心中一动,欲唤此人,却是痒意难耐咳嗽不止。
那人叹息一声,轻抚云沏背脊为他顺气。
“兄长体弱,为何还跑来治灾?若非朝中无人?”云骁低语。
来时便见心切之人缠绵病榻,云骁心如刀割。
“你下山了怎的不回家?”云沏喝了水,压下喉间痒意,拽着云骁的袖子忙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