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明山正色说。
“那就请凌市长指导工作。”
叶山河皮道。
“等会再指导。
还是先说严省长吧。”
凌明山哼了一下,沉吟着说:“严省长当时跟我一样,也是部里下来的锻炼干部,也是先在蜀都挂职副市长,然后,主动要求去了西川特别边远的抚州工作,然后,严省长在抚州确定了旅游产业为主的发展战略,又着重于少数民族的民生大计,然后,因为在抚州少数民族工作上的突出表现得到了从中央到省委的高度赞扬,调回省城担任市长,然后副省长,进入省委常委。
光是这个履历,就可以看出严省长的非同凡响。”
“的确是不走寻常路。”
叶山河赞叹说。
这些他都知道,但是仔细一想,还是佩服。
就象历史上很少从南方崛起的国家统一中原一样,那些风调雨顺,平安无事的城市很难展现领导者个人的能力,吸引省委和中央的注意和最终得到肯定。
严宇,甚至眼前的凌明山都完全明白这一点。
“张书记没走之前,严省长的声音很少,张书记走了之后,我搜集了一些他的讲话,体会他的思想,有一些很受启发。”
“‘解放思想,非禁即入’,这是他前不久在全省经济工作会议上提出的口号之一。
这个口号陈书记以前也说过,这说明严省长和陈书记在改革开放,锐意前进这一点上,是完全一致的。”
“当然,严省长也紧跟着说了,要大胆设想,小心求证,落实到具体工作上,要谨慎,要稳妥,要有一定的把握才能够着手进行,避免因为莽撞,考虑不周,急于求成而给党和政府的事业造成不应该的损失。
这是因为他是一省之长,位置不同,要承担更多的责任,所以要一张一弛,配合解放思想,提出相应的要求。”
“严省长还说过另外一句让我记忆深刻的话,‘研究天下大势的人根本不会在意朱元璋杀戮功臣,朱元璋废除宰相制度和推动八股文才是更重要的事情;雍正用不用血滴子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摊丁入亩土地政策。
’这是更加直接,赤裸地号召大家解放思想,做实事,抓重点,不要因为一些流言蜚语而畏手畏脚。”
“以管窥天,以锥指地。
审堂下之阴,而知日月之行,阴阳之变;见瓶水之冰,而知天下之寒,鱼鳖之藏也;尝一脔肉,而知一镬之味,一鼎之调。”
“受教。”
叶山河由衷地说。
“但是严省长担任常务副省长整整三年,他的抱负与锋芒跟张书记的保守格格不入,却隐忍不发,这又是他令人钦佩的另一面。”
凌明山感叹说,“我经常想,换了我,我会不会等,等不等得起?”
叶山河在心里也在感叹,也只有凌明山才能够这样肆无忌惮地评品上官。
他笑叶山河在他面前毫无保留,他自己在叶山河面前,是不是也是如此呢?
“这勉强算是严省长现在给我的一个稍微具体的印象吧。”
凌明山看着叶山河,“你再想想,以他现在脱颖而出,欲展宏图,再加上他以前也在蜀都做过主官,所以他这一次表态城南项目,看是意料之外,其实情理之中。”
“那是好事还是坏事呢?”
叶山河问。
“这样弱智的问题你都问得出来。”
凌明山冷笑,“任何事情都是一分为二,没有纯粹的好与坏,只看你从什么角度去看。
何况严省长这次其实并没有什么具体意见,只是传递一个信号而已。
也别把省长的格局跟你一个小商人拉平,严省长剑指城南项目,意在全省工作一盘棋。”
“官场上的事,我可不懂。”
叶山河心虚地为自己找了一个借口。
“对,商场上的事你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