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这个,还不如猜凌市长给我打电话说了些什么。”
他微笑着看着叶山河,索性把对方的这一张牌也揭开。
“他应该是表示他要督促这个项目,要求以整体开发为宗旨,以做大做好做强为目标。”
“完全正确。”
王进保持微笑,“你们事先沟通过?”
“完全正确。”
叶山河坚起大拇指。
“他说要送我一个礼物。”
“那我就不理解了,你又是上电视,又是上报纸,不就是为了反对行政干预吗?凌明山这算不算行政干预?”
王进故作疑惑地问。
“顺昌逆亡,凡是符合我意愿的行政干预,就不是行政干预。”
叶山河淡定地解释。
“高见。”
王进的微笑变冷,“所以你不希望的行政干预是哲光书记的行政干预?”
“王总,你知道吗?我们除了刚才取得共识的谨慎风格外,现在又有了一个共同点,反应敏捷,举一反三。”
叶山河突兀地转换话题,毫不脸红地吹捧和自吹。
“还有吗?”
王进问。
如果说叶山河是攻,王进现在的策略就是守。
彼此都胸有成竹。
叶山河的自信来自于他对于某些信息的掌握和前期的努力,以及大势的推动和别致的策划,王进的底气来自他的实力,他相信无论叶山河再怎么表演,说得绚丽迷乱,最后还是要归结到实力的对比,他决不相信叶山河能够凭手中的900亩地吃得下他现在拥有的3200亩地。
“当然还有。
比如商德。”
叶山河从容地接话,“我看过王总的一些报道,其它不说,但是从来没有关于王总在诚信这方面的负面报道。
而我,也同样如此。
我们都是非常尊重商业道德,尊重契约精神,信守承诺的人。”
“可以继续。”
“还有一点,勉强相同。”
叶山河脸上露出一些矜持和自得,“我们都是白手起家,从茫茫人海中闯出来,步步荆棘。
有很多老板不喜欢提自己的过去,那是因为他们的第一桶金不太干净,换一句话说,叫资本原罪。”
王进皱了皱眉,这句话不像上一句那样中听,似乎带着讥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