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王身为皇子,先行一拜,岂不是折煞老夫吗。”
赵牧脸上带着笑意,倒也安然受了顾宇一拜。
顾家欠他的东西不是这一拜能够还清的。
可这一拜之后,一切也算两清了。
身为武将的顾宇更能理解赵牧。
光是他能放下与顾家恩怨,与父皇十年谋划,精心布下
此局,便值得这一拜
。
“今日即使父皇来的,王爷也受得起这一拜。”
“哈哈哈。”
赵牧放声大笑。
“嗯,你这话我爱听。”
赵牧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让顾宇坐下。
“想必你已经知道我为何在此等你了。”
顾宇通过一些支离破碎的信息,已经猜到父皇和赵牧的谋划。
“王爷有何吩咐,尽管差遣。”
“离京前父皇已经交代过,二十万大军任凭王爷差遣。”
赵牧目光看向南方,叹了一口气,这般年纪本不该有感动的,可为何心里总有些不是滋味呢。
这种感觉就像当初顾权无条件的信任自己一般。
他不由想起当年自己与顾邺喝酒时说过的话。
“想过当皇帝吗?”
腰间挂着长剑,仪态翩翩的少年郎喝了一口酒,豪气干云道:
“像你一样,每天不是打仗就是打仗?”
“还是像大哥一样,每天不是处理政务就是处理政务的?”
“大志向的人多了去,就容我做一个胸无大志少年郎。”
“我觉的三文钱一碗黄酒,一点也不比千金一壶的龙泉差。”
“什么家国天下,什么万世太平,有你和大哥足够了。”
“我嘛,嘿嘿,替你们去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