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清风从耳畔拂过,小野无双无奈的停住步伐。
他身前,一柄幽黑长剑距离他的喉咙仅有半寸。
他能清晰感受到剑气撕扯着肌肤生疼。
“你的身法从何处学来?”
顾浔平淡的声音响起,小野无双的汗毛乍起。
不过作为瀛洲最为耀眼的天才之一,他还是强行稳住了心神,用一口流利的中原话道:
“凭什么要告诉你?”
顾浔长剑在近一分。
“凭我手中剑。”
小野无双低头看着幽黑长剑,剑心有一条血红长线,如同剑的经脉一般,透着血气。
“这是我甲贺派的绝顶忍术。”
顾浔声音一如往常的平静。
“我问你学自何处?”
“自是我甲贺派
。”
冰寒剑尖抵在他的脖子上,一滴滚烫热流沿着脖颈滑落胸口。
“再给你一次整理言语的机会。”
“想清楚了再说,不然笑一次剑会从你的后脖颈出。”
小野无双面无神色,心中却是紧张万分,眼前之人绝对是那种说一不二之人,绝对说到做到。
“不瞒阁下,此术确实是我十二岁之时,从甲贺派武库之中学来。”
顾浔轻轻皱眉,剑却没动。
“你现在几岁?”
“二十二。”
十年之前,顾浔心中微微斟酌,时间倒是对得上的。
有可能是师傅去了瀛洲,甲贺派从师傅身上得到此术。
为了印证心中猜想,顾浔再次问道:
“你的身法练到何种程度了,我要听实话。”
小野无双犹豫片刻,缓缓道:
“已经快要臻至大圆满。”
顾浔心中了然,难怪先前小野无双使用此身法,他总觉得有些别扭,看来是阉割过的。
“你们瀛洲,可有极其擅长针灸之术神医?”
极其擅长针灸之术的神医?
“你是说甲贺无忧爷爷?”
这位
老者,是他在甲贺派后山习武之时偶然遇到的,疯疯癫癫,不过医术极其了得。
即使是甲贺派流主都对其礼让三分。
甲贺无忧?顾浔皱眉,有可能是师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