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些个逆贼,非要将江家陷入不死不休之地方才满意吗?”
江天成甚至不说‘逆子’,而是以逆贼称之。
只有逆贼,方才会将江家置于如此危险之地。
“大伯,你和我爹可是亲兄弟。”
“若是我爹出事了,你也必然会受到波及。”
“大伯,一切是非功过先且不论,看在家族的利益上,还请救我父兄。”
这话让江天成差点一口气缓不过来,气晕过去。
家族利益?
不出事情前,怎么想不到家族利益,出了事情,一口一个为了家族,当真讽刺。
“家族利益,家族利益,你们还知道家族利益,还好意思提家族利益。”
“我与云笙兢兢业业,如履薄冰,始终未敢将自己放在一国权臣角度。”
“尔等呢,仗着我二人权势,自以为背景滔天,无所畏惧,横行无忌。”
“这样的家族关系,纵然不维护也好,以免将来为江家全族招来灭族之祸。”
江天成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像是被瞬间抽走了十年寿命,一股深深的无力感涌上心头。
“大伯,你不能这般狠心,不谈家族利益,我爹也是你的亲弟弟。”
江云哲连连磕头,声音悲切。
“大伯,求求你了。”
“求你救救我父兄。”
江天成再次叹了一口气,血浓于水,不可能不闻不问,人呀,终究是有私心的。
“你老实交代,你父兄究竟犯了何事。”
看着伯父黯然的神色,江云哲沉默了片刻,内心挣扎一番后,道出事情真相。
“父兄私吞了荆州百姓自愿多交的税赋。”
“哈哈哈。”
江天成冷笑一声,身为大秦最有资历的执法者,最痛恨的便是贪腐。
那可是吸百姓之骨髓,毁国家之基石之事,是如何下得去的手的。
“来人,将此人拿下。”
江天成猛然起身,脸上浮现一丝刚毅果决。
若无典狱史之职在身,他或许会以大哥的身份去求顾浔。
身为大秦典狱史,律法执牛耳者,他更不能去,甚至不能网开一丝情面。
“大伯,你这是?”
江天成没有解释,只是淡淡对侍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