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大人,说句话看?”
颜之安将信将疑道。
“这就好了?”
依旧口吐不清,好在是能勉强听懂咬字,不用在揣摩了。
“咦,真的好了。”
“嘶,疼疼疼。”
话是能说了,不过脸上就肿胀未消,说话拉扯着整个面部都疼。
“大人稍安勿躁,待我给你敷上消肿止痛的药膏,便可缓解许多。”
涂上药膏之后,疼痛果然缓解了许多。
“颜大人,感觉如何了?”
“多谢陛下关心,老臣已经好了许多。”
顾邺看着半边脸肿的像是猪头的颜之安,想笑又没有笑出声。
“颜大人,并肩王是出了名的天不怕地不怕,你又何至于这般盯着他不放。”
提到赵牧,颜之安不自觉便来了精神。
“陛下,正是赵牧天不怕地不怕,行事无所顾忌,老臣方才要与他对着干。”
“就像陛下封他为‘一字并肩王’,就是在助长他的嚣张气焰。”
“今日若不是他在朝中得势,又怎敢对我动手?”
顾邺轻轻咳嗽几声。
“我听说当初他好像把你浸猪笼了,不知此事是真是假?”
颜之安像是突然吃到一坨狗屎一般,脸色难看至极。
“陛下有所不知,当初若不是先帝念他有功,对其袒护有加,老臣指定不会留下他这祸害。”
读书人,多是嘴硬之辈,颜之安也免不了俗,除非道理说到了点子上,方才能让其心悦诚服。
站在顾邺身边的蔡伦上前一步,朝着颜之安一拱手。
“颜大人,今日朝堂之上,蔡某的话有些重了,还望你莫要见怪。”
颜之安哈哈一笑。
“哈哈哈,蔡大人就事论事,何错之有?”
“今日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颜之安心悦诚服。”
“他日若是得空,必要与蔡大人探讨一二。”
“子铭走后,朝中还能有你这样的肱骨之臣,老夫甚是欣慰。”
这并非是颜之安的恭维之话,片面之词,而是发自内心的肺腑之言。
“只是蔡大人不该偏袒赵牧那贼子,他即使现在不反,将来也是一个变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