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虎车琳刘子谦三位队长已经成功拿到道具,并且知晓了游戏规则。
但是其他组的队长还没有上台。
因为还在争论谁来担任本届队长职位。
在唐小星绝对推阻的态度下,王小虎自然是五组当之无愧的。。。
夜风穿过窗缝,吹动了桌上散落的乐谱纸页。舒伯特伸手压住一张即将飘走的草稿,指尖触到那行熟悉的旋律??正是去年雨夜即兴演奏时,于小北用口哨吹出的主题变奏。他轻轻摩挲着五线谱上的音符,仿佛能听见记忆里穿透暴雨的清亮哨声。
“你们说,”他忽然开口,声音低却清晰,“如果巴赫活在今天,他会怎么写复调?”
众人抬头。
“我不是在问技术。”他抬眼环视一圈,“我是说……他会怎么面对这种局面?六支队伍抢碎片、玩心理、藏线索,把音乐变成一场博弈游戏。他会愤怒吗?还是会觉得这恰恰就是现代人的‘赋格’?”
文达放下平板,靠向椅背:“你意思是,《重构巴赫》本身就是一个大型社会性复调结构?每组是独立声部,彼此对位、模仿、逆行、倒影……最终要在一个共同主题下达成和声?”
“没错。”舒伯特点头,“而问题在于??我们有没有一个真正的‘主旋律’?一组追求秩序之美,八组强调灵感自由,五组沉迷浪漫表达……但我们七组呢?除了‘中间之路’,我们能不能提出一种更本质的回答?”
王大虎挠头:“你说得太玄了。咱们现在连副题都没凑齐,谈什么哲学层面的重构?”
“可没有思想,技术就只是拼图。”舒伯特执拗地盯着那张泛黄的愿望纸片,“我妈当年送我去学琴,不是为了让我赢比赛。她只说了一句:‘希望你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声音。’可这些年,我一直躲在别人的定义里??舒伯特是忧郁的,七组是垫底的,我不够快、不够准、不够耀眼……所以我干脆不写了。”
他顿了顿,嗓音微哑。
“但现在我想通了。也许‘重构巴赫’从来不是让我们还原一段几百年前的乐章。而是借他的骨架,写出我们这一代人的真实心跳。比如压力、焦虑、孤独、挣扎,还有……那些明明想放弃却又咬牙撑住的瞬间。”
于小北吹了声口哨,短促而明亮。
“就像昨晚我和三组聊完回来路上,看见四组的小孩蹲在操场边哭。”她低声说,“她说她们拿到了一段C#小调的卡农片段,但没人懂如何展开。队长让她独自编曲,结果改了十七版都被否决。她崩溃了,说觉得自己像个错误。”
空气骤然沉重。
“这不是音乐的问题。”李安缓缓道,“这是系统的问题。任务设计者用‘协作’包装竞争,用‘创新’掩盖消耗。他们期待看到的是戏剧性的冲突与反转,而不是真诚的合作与成长。”
“所以我们要做的,或许不是最快完成拼图。”文达眼神渐亮,“而是让这个过程本身成为作品的一部分。”
舒伯特笑了:“那就从现在开始记录吧。每一次对话、每一次争执、每一次妥协……全都录下来,作为新作品的环境音轨。让听众不仅能听到旋律,还能听见我们是怎么一步步走到这里的。”
王大虎咧嘴:“那你得先把录音设备修好,上次被雨水泡过的那台老式磁带机还在漏水。”
“没关系。”舒伯特站起身,走向角落那个锈迹斑斑的铁皮箱,“我带了备用机??是我爸留下的便携式录音笔,上世纪九十年代产的,只能录六十分钟。但它有个特点:一旦按下录制键,就不能暂停。要么一气呵成,要么全部作废。”
他轻轻打开盒子,取出一支深灰色金属机身的老物件,表面刻着细密划痕,像岁月留下的指纹。
“就像生活一样。”他说,“没有撤回键。”
次日清晨,营地广播响起任务更新通知:**首阶段成果展示将于三天后举行,各队需提交初步整合方案,并进行十分钟现场陈述。评审将根据完整性、创意性与团队协作表现打分,得分最低者将失去一次关键线索交换资格。**
消息如石投入湖心。
七组立刻召开紧急战术会。
“我们必须抢在一组之前确立叙事主线。”舒伯特摊开白板,“否则他们用精密框架主导话语权,我们就只能被动适应他们的逻辑。”
“可我们目前只有两个调性支点。”于小北皱眉,“离完整结构差得远。”
“那就创造一个‘未完成’的美学。”舒伯特提笔写下几个关键词:**残缺、真实、生长中**。
“听好了??我们不掩饰困境,反而把它变成优势。我们就叫我们的作品《未完成赋格》,公开承认手中信息不全,但强调我们在过程中建立的信任与共创机制。让所有人看到,七组不是在‘拼图’,而是在‘种树’。”
文达眼睛一亮:“我们可以把每次合作谈判的过程剪辑成音频蒙太奇,配上即兴旋律,在陈述时播放。观众会直观感受到不同声部如何逐步交织。”
“甚至邀请其他队伍参与共创一段过渡乐章。”李安补充,“主动释放善意,打破零和预期。”
王大虎拍桌:“行!反正咱也没啥可输的!”
计划敲定后,七组兵分两路。文达带队前往二组驻地,尝试接触掌握F大调终止式的团队;舒伯特则亲自拜访八组,兑现昨日同盟承诺。
推开八组排练室门时,阿刘正独自对着钢琴发呆,面前摊着一堆混乱的草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