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毫不犹豫朝着前头的黑暗中跑去。
夜色朦胧,人心寂寥。
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
有人在叫我,我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就看见一张略微闪烁的眼睛。
我奇怪地说:“师兄?你怎么在这里?”
我的意识还不太清醒,捂着沉重的额头环顾了四周,看到都是山间的景色不由一愣:“山上?我怎么会在这里?”
针灸的师兄抿了抿嘴,似有难言之隐:“宁师妹——”
“啊,这是什么?”我感觉手心粘稠,抬起来一看居然看到满手的红色。
再低头看去,我身上、地上都是暗红的血迹,我万分惊愕地看着师兄:“师兄我——”
针灸师兄低声道:“今天早上我上山采药的时候就看见师妹躺在地上,似乎是昏迷了。”
“师兄你……来的时候就看见我这样……”
几乎是浸在血滩中,而看这干涸的迹象,起码是昨晚的事情了。
我颤抖着嘴唇,道:“师兄,你说……这是谁,谁的血……”
针灸师兄眼睛动了一下,似乎很意外我的用词,不过还是回答了:“我刚刚探查了一下,现在山坡那里有一只死掉的豪猪,它的血似乎被放光了……”
放光?
难道不是吸干吗。
我挣扎着要起来:“在哪里,带我去看看。”
“宁师妹,这没什么好看的……”
“我要看。”我死死咬牙。
师兄拗不过我,扶着我走过去,小坡下面一只死去的豪猪躺在那里,周围有许多苍蝇飞舞。
我眼睛动了动,走近一些,直到弯腰可以查看的距离。
一阵恶臭传来,实在令人作呕。师兄皱眉捂着鼻子,我只是眼睛闪动地靠近,视线凝聚在它的脖颈部位。
在哪里,哪里……
那里!
我在豪猪的脖颈最柔软的部位看到了一个牙齿印,那轮廓和形状不用细想是人类的牙齿无疑。
“师妹,你找到了什么?”师兄不明所以,看不明白。
“是我,是我。”我喃喃道。
师兄听不清楚:“什么?师妹,你说什么?”
我一把抓住他的手,苍白着脸,眼睛却亮得吓人,有一种绝路的危机感。
“师兄你答应我,今天这件事不要跟任何人说,尤其是……”我想起在白冥安的背上,他跟我说的话。
他说,他厌恶。
心头一阵阵钝痛不安。
我颤抖着嘴唇,道:“总之,谁也不要说,你答应我师兄。”
清晨山间空气微冷,带着湿气,我露天躺了一夜半个身体还浸在血里,现在站着都有些瑟瑟抖。
师兄有很多疑惑,但最终觉得不忍,答应下来:“好,你放心吧师妹,今天这事我谁都不会说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