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崇训才焐热的胸怀,冰冷地要碎了。
进进退退,藤蔓缠绕,到了这一步,竟还是换来一句没有情爱。
“你……你到底怎么回事!”
武崇训忍不住挺身怒斥,起势太猛,挣得背上伤口乍裂。
他疼的皱眉,手牢牢抓着瑟瑟不放,把她往怀里碾,眉眼揉进皮肉,所以瑟瑟也不知道他怒气冲冲,只觉他浑身热得发烫,熨在心口好舒服。
“表哥又担心上了?”
瑟瑟撑起来,亲昵地揉了揉他的后脑勺。
“闭嘴!”
武崇训一张脸油盐酱醋,变了几番,终于生硬道。
“郡主准我再歇五日?”
瑟瑟还是有些心疼,“我怕你身子骨熬不住。”
武崇训摇头,“不赶紧不成,待女子能束发上朝,郡主就用不上我了。”
“哪有那么快?”
瑟瑟推他胸膛,却推不动。
武崇训道,“左卫未必能扳倒府监,不过束缚住他手脚,过后再去夏官。”
“这主意与我一样!”
瑟瑟惊喜,自识得他来,从未这般话语投机。
“夏官最好,番邦蠢动,税赋、人口皆要支应边境,有功劳,是夏官指挥得当,输了便怪天官、地官支应不及,且姚崇长袖善舞,当派好差事给表哥。”
武崇训眼底又湿又热,春潮涌动样夺眶而出。
她样样算得分明,却看不出他不愿拿别人的血肉染红领袍……失望又痛快的泪水使劲往她衣领子上蹭。
“至于使团,已经来不及了。”
瑟瑟猛地把他推开,两人怒目相视。
这一瞬间,武崇训心中转过百般滋味,来不及细想,只觉热血涌动。
“阎知微的传书刚刚进了春官——”
“怎么样?”
瑟瑟一颗心提到嗓子眼儿。
武崇训双臂紧紧环住,搂着她反转来压在身下。
似曾相识的姿势,新婚当晚便是这般,那时他满足快活,现在却有种奇异又残忍的冲动,想叫瑟瑟的心也痛一痛。
“是好消息,默啜很喜欢六郎,已经成婚了。”
看着她故作不解,“怎么,郡主很意外么?”
瑟瑟怀疑,“默啜没发现他姓武?”
“公文只报喜事,细项只有等阎知微回来再问,总之敷衍过去了。”
看瑟瑟怔怔无话可答,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