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绝不是惊喜。”
“在你离开后的第一年,我还期望着你回来救救我。
第二年,我只想知道你的消息。
第三年,”
她说,“我决定不再等待。”
“等待……”
雷厄姆拖长了音调,叹息般开口,“等待呵。”
“我终于明白你对我说的那句,‘永远不要只等待’是什么意思了。”
她说:“太阳终有落山的那一天,更何况人呢?我要是只会等待,绝不会活到现在。”
“我要是只是等待……”
雷厄姆喃喃道:“那么今天站在这里的人,绝对不是我。”
在这个安静的休息室里,小小一块门板隔绝了酒馆内与这儿的所有声音。
黑发女人站在原地,悲悯地看着她,仔细端详着她曾经视作精神寄托的人。
但对方脸上没有惊怒,没有恐惧,只是认真地用那双曾经印刻在她脑子里的金眸注视着她。
被那双眼睛平静地盯着,雷厄姆皱起了眉。
这不应该。
她忽然有些惴惴不安。
正常人在自己被禁锢后总会有些情绪波动——那样能让雷厄姆更好地通过脑神经感应器控制对方。
可金发女人没有任何反应,就好像她从进入这间休息室后就知道之后会发生的所有事情。
“……不管你来这里是为了什么,”
雷厄姆眯起双眼,“那都不是现在的要紧事。
等到我的事情忙完后,我们有的是时间叙旧。”
“这段时间你就待在这里,不要想着离——”
“首先,”
一直默不作声的金发女人靠着沙发忽然开口,“我要声明一点,我没有学生,也不是你的老师。”
雷厄姆瞪大眼睛,她皱起眉:“什么?”
“其次,”
金发女人继续道,“按照第三星际法,非法囚禁是可以上法庭的。”
“你……”
金发女人:“最后。”
她忽然动作流畅地伸了个懒腰,然后在抬手的一瞬间,将右手里的瓷刀扔向站立在对面的德雷曼家主。
锋利的刀尖擦着她的脸颊没入了雷厄姆身后的墙面。
金发女人轻松站起身,她的面上带笑,意味深长地开口:“让你失望了,你手里的底牌,对我没有任何作用。”
怎么可能?
她明明吸入了黑石的粉末……前一天还接触过脑神经感应器,按理来说会被迫进入感应状态啊!
?
但事实却是,在预测中本该动不了的人灵活起身,而本该掌握全局的人现在变成了被制约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