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见自己在二战前线,举盾挡住纳粹的炮火,身后是欢呼的人群;
我看见自己躺在实验室里,胸口插着反应堆,手指颤抖地写下遗书;
我看见自己化作幽灵,在时间长河中不断轮回,只为寻找一个能让人类真正自由的答案……
原来我不是托比亚斯。
我也不是吴厚。
我是每一个时代、每一个世界、每一个选择中挺身而出的“可能性”。
我是人类心中永不熄灭的那簇火。
而现在,该轮到我点燃别人了。
当我再次睁开眼时,我已经不在小都会。
我站在一片荒原上,四周是破碎的城市残骸,天空呈紫红色,空气中漂浮着数据碎片般的光尘。
面前站着一个人。
红影落地,风沙拂过。
是巴里。
但他不一样了。
他的眼睛不再是人类的瞳孔,而是两团旋转的时空漩涡。
“你回来了。”他说。
“我一直没走。”我答。
他伸出手:“准备好了吗?”
我握住他的手,感受到时间在掌心流淌。
“奔跑吧。”我说。
下一秒,我们同时化作两道流光,撕裂空间,冲向四面八方。
我们要做的,不是重建秩序,也不是推翻暴政。
而是将记忆的种子撒向每一颗沉睡的心灵,让每个人都能在清醒中选择自己的道路。
无论那条路通向天堂,还是地狱。
因为唯有选择,才是自由的起点。
而在遥远的虚空之中,新的眼睛睁开了。
这一次,它们不再属于席勒,也不再属于任何单一存在。
它们属于每一个人。
它们注视着未来,低语着同一个名字:
**吴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