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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烈刺鼻的硝烟弥漫开来,紧紧裹住了赵闳等人。
炮管灼热的气息扑面而来,青铜炮口在硝烟中若隐若现,依旧指向雾气弥漫的远方,像一头刚刚饮过血的巨兽,暂时收敛了爪牙,却未曾闭上贪婪的眼眸。
『清膛!
』赵闳大吼着,但是他听不到自己在吼。
这一次,就是沾水的湿布了。
在『滋啦滋啦』的响声当中,赵闳抬头眺望。
远处巩县的角楼,似乎是在无声的默剧当中崩缺了一块。
细碎的木屑,砖块,以及瓦片,悄无声息的在四溅横飞……
过了片刻之后,赵闳才在嗡嗡的耳鸣之中,听到了巩县城头上那些曹军哭爹喊娘的声音,像是面临冬季的虫豸,在床脚砖缝里面的悲鸣。
『重新矫正!
』
赵闳指着火炮喊道,『清膛装药!
装药三斤!
』
赵闳沾染火药残留硝烟的脸,在晨曦之中似乎在闪亮。
『填弹!
插捻!
』
各炮阵地上此起彼伏的在重复,『填弹!
插捻!
』
『炮高一分修正!
』
『准备——』
『点火!
』
『轰!
轰轰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