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不愚晕乎乎地想,不是被撞破私情吗?怎么突然唱起了戏来?
禹乔唱了几句后,还推了卫不愚一把:“不愚公子,到你了。”
“哦哦,”卫不愚还发着愣,嘴却先一步开始接着唱完了这一段,还学着禹乔把声量压低了些。
“我都说了,是在学唱戏吧。”禹乔一脸认真道。
熟读多部话本的崔檀也是不明白这个走向。
这和话本子里写的不一样啊?
被撞破私情后,不是应该先威胁一下他这个知情者吗?
他一头雾水,那种强烈的情绪好像也泄了一半,嗫嚅道:“那……那学唱戏也不一定要在床上啊?”
禹乔还在狡辩:“当然是因为在床榻上学得更快喽。”
被病魔缠身多年,崔檀最是厌恶那不能离开的床榻,反驳道:“怎么可能?”
禹乔热情邀请:“那要不你也来试一试?”
崔檀刚想拒绝,却被禹乔拉到了床榻上。
他们三个人就很诡异地面对面坐成了一个三角形,你一句、我一句地唱了起来。
崔檀因身体原因,气息不稳,唱了几句就在喘息得厉害。
“我不行了,”他面色潮红地摆了摆手,“真的不行了,太高了,唱不上。”
禹乔见他脸上的潮红看起来不太正常,用手背感知了他的体温:“咦?好烧啊。”
卫不愚小心翼翼地问道:“那……我们还要继续吗?”
话音刚落,房间里的那扇门又被猛然推开。
“你们三个人在干什么?”只见,一身官服的崔瑛站在了门口,满脸震惊地看着床榻上这三人。
崔瑛被陛下强留在宫中处理政事,好不容易回到了家里,连身上的官服都没来得及换下,就从平安口中得知了自家二儿子崔檀突然失踪的消息。
她心急如焚,生怕那个孩子突然一时间想不开,带着府中侍卫开始到处找崔檀的踪迹。
管家春娘子心细如发,发现了崔檀留下的脚印,并根据脚印判断出崔檀往相府那池荒废的池塘里走。
崔瑛得知消息后,更是忧心如焚,带着一群人马不停蹄地往那处走。
在看到池塘上没有浮尸后,她松了一口气,却听见了附近的客房里传来了奇怪的声音。
崔瑛原先还以为是那对野鸳鸯在此偷偷幽会,在听见第三人的声音后,又露出了玩味的笑。
“哎呀,还是不要打扰他们了。”崔瑛还算开明,并不在意府中下人偷偷幽会,还暗暗想着这年轻的小女君还真有本事。
她正准备带人离开,却觉得这三人的声音愈发耳熟。
猛然推开门一看,能不耳熟吗?
这不是她的二儿子、新纳入府的年轻侧夫和另纳了大儿为侍的三儿媳和吗?
崔瑛怒目圆睁:“你们三个人居然在此偷偷行不轨之事?”
春娘子很贴心地领着其他仆人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