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自己不一样啊,他可是领导,还是任云的直属领导。
以后任云想不想在市委好好工作下去,那都是他一句话的事。
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就算任云他们家看不起他詹鹏飞,那也得掂量掂量站在他身后的人吧?
詹鹏飞脸色发青,不坐也不动。
像一根棍子似的杵在这。
待所有人都坐下,詹鹏飞就显得很突兀了。
“任云,如果你们这个生日宴不欢迎我可以早说。”詹鹏飞带着一丝华京人独有的高傲说道。
“詹组长,我没有这个意思。”
詹鹏飞看完她又瞥了苏晚秋一眼。
“小孩不懂事,大人也不懂事,有你们这样的待客之道吗?”
“每个人该坐哪,不该坐哪,这都是规矩,你们连这些都不懂?”
苏晚秋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你说的是这个意思啊。”
见苏晚秋连敬语都没说,詹鹏飞心里对任云一家人的印象差到了极致。
“主桌吧,有点特殊,你坐那不合适。”苏晚秋有些为难。
“不合适?什么叫不合适?”詹鹏飞的怒火瞬间被点燃。
在市委这么多年,他还没受过这种窝囊气。
“难怪任云平时工作中就不知道轻重,原来这也能遗传啊?”詹鹏飞一句话直接把苏晚秋也骂了。
齐兵本来还坐着,笑看苏晚秋怎么给詹鹏飞下马威,结果没想到自己的妻子被人给骂了。
这他哪忍得了。
齐兵今天没有穿军装,他大步流星走到苏晚秋身边。
“詹组长,你说话注意点,这是我女儿的生日宴,不是你的办公室,要训话回去训去!”
齐兵个头高,身形壮,詹鹏飞地仰望他。
“你你你怎么说话呢?我可是你女儿的领导!”
“今天我来就是给她面子,你们别不知道好歹。”
詹鹏飞作势要走,可刚抬脚,就听到桌上,有人低头说着什么。
“任云的爸怎么看起来有点眼熟啊?”
“我看着也眼熟,好像在电视上见过。”
“哎!前两天的新闻里,新闻里有他,好像是是授衔仪式上。”
这个年代,家里有电视的人不多,但凡有电视的,每天都会准时准点地看新闻。
“我想起来了!这不是齐兵齐将军吗?就是特有名的齐家,一门三将军的齐家。”
詹鹏飞只觉得后面的声音刺耳极了,每一句话都好像一根钢针扎在他的后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