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远比广郡王预料的棘手。
两家国公府在皇城经营了六七十年,两张关系网,就是两张蛛丝网。
甚至连沈亲王,都在替两家国公府喊冤。
无非就是收了点黄金,又收了几位美女,然后替那些人说了几句好话,帮他们在外城站稳了脚跟。
这能有多大的罪过?
同平亲王辩了几句,沈亲王直接起身离去,表示要递牌子入宫,直接到御前申诉。
“王叔,您这是何必呢?”
看在两座庄子的份上,广郡王硬着头皮将沈亲王拦下。
“让开!”
沈亲王脸色一沉。
就算广郡王如今得到皇帝的器重,可在沈亲王的眼中,他与当年那位可有可无的侯爵,并无多大的区别。
“王叔,侄儿可是为了您好!”
广郡王的双脚像是固定在了原地。
要么干脆不沾,可只要揽下麻烦,就得彻底解决。
“放肆!”
沈亲王略微提高了音量,脸色愈发难看。
“王叔,那两家犯的,可是通敌的罪过。”
上前一步,广郡王将声音压得极低。
广郡王是有些放荡不羁,可还没到胡言乱语的地步,沈亲王打量起自己的侄子,眼中充满了狐疑。
广郡王再上前一步,以更低的声音解释了几句。
“混蛋!”
沈亲王恨恨的骂出一句。
“王叔,您骂我干嘛?”
广郡王的脸上流露出委屈的神情。
“本王不是骂你,骂的是赵方望那个混账。”
“他哪里又惹到您了?”
“这两家国公府的事情,他可是丝毫都没有透露!”
随着话音落下,沈亲王发出了一声冷哼。
这是在埋怨?
这分明是变相的夸奖!
广郡王也不道破,表示赵方望也是职责所在,身不由己。
“不管了!”
有些烦躁的挥一挥衣袖,沈亲王转身,目光从众人的脸上扫过。
有人明白这眼神的含义,出列随沈亲王离去。
这一走,就差不多带走了将近一半的宗室成员。
平亲王压力骤减,目光也开始带着一丝丝的寒意。
“你们还想要个说法?”
广郡王轻声笑了起来。
“这两年,老幺出息了!”
一声音突然响起,语气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