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府练武场。
萧墨今日依旧是跟着师父练着弑神枪。
可能是因为有些适应了弑神枪的招式,相比于第一天,萧墨今天学弑神枪要更顺畅一些。
当然,在萧墨看来,这还是不够的。
或许,真的如。。。
月光如霜,洒在萧府书房的青砖地上,映出一道纤细人影。那白衣女子立于窗前,不似凡尘中人,衣袂无风自动,玉简微光流转,仿佛承载着天地至理。她眸光深邃,静静凝视着案前伏笔疾书的少年。
萧墨忽觉脊背一寒,笔尖顿住。
他缓缓抬头,目光穿过纸窗,与那虚影对视一瞬。心口骤然翻涌起一股奇异暖流,像是久旱逢甘霖,又似冰封大地被春雷唤醒。他下意识抬起右手??银莲图腾已蔓延至肩胛,纹路如活物般微微跳动,竟与窗外女子手中玉简上的符文隐隐共鸣。
“你……又来了。”他低声开口,声音沙哑。
女子未语,只轻轻抬手,玉简凌空浮起,三十六道金光文字逐一浮现,正是三年前梦中所诵的《玄女心经》残篇。然而这一次,文字并非静止,而是缓缓旋转,化作一道螺旋符阵,直冲萧墨眉心!
“啊!”他闷哼一声,双目紧闭,脑海中轰然炸开无数画面??
一片浩瀚星海之中,九座悬浮仙宫环绕中央神殿,殿顶矗立一尊通天巨碑,上书“命运之轮”四字。碑下跪着九名孩童,皆身披凡胎,却各自额间烙印不同灵纹。其中一人,赫然是八岁的自己。
一个冰冷而庄严的声音响起:“第九容器,命格已启,真灵归位倒计时,三百日。”
画面骤转,施皇后身穿黑袍,跪在一座血池之前,头顶悬浮着一枚金色铃铛。她口中低吟咒语,身后浮现出与萧墨手腕相同的银莲印记,只是更为完整,宛如盛开之态。
“以亲缘为引,以血脉为契,献祭容器,迎我真身降临。”她喃喃道。
紧接着,是母妃的身影出现在雨夜宫墙,怀抱襁褓中的婴儿,仰望苍穹泪流满面:“孩子,对不起……我不是你的生母,我只是替她养你十年。等你十岁那年,她就会回来接走你。但若你能逆命而行……或许,还能挣脱这轮回宿命。”
记忆戛然而止。
萧墨猛然睁眼,冷汗浸透里衣,呼吸急促如奔马。他颤抖着摸向额头,那里隐隐发烫,仿佛有某种封印正在松动。
“原来如此……”他咬牙低语,“我不是天生道胎,我是被‘选中’的容器。施皇后不是我的母亲,真正的母亲……还在天上等着收割我的灵魂?”
屋外,白衣女子依旧伫立,眼神复杂,似悲悯,似挣扎。
忽然,她抬手轻点虚空,一道细若游丝的银线从玉简射出,没入萧墨胸口。刹那间,他体内真气暴动,五脏六腑如遭雷击,却奇迹般地没有受伤??反而,原本滞涩的经脉开始自行疏通,开天拳第四重的瓶颈竟有松动迹象!
“你在帮我?”萧墨喘息问道。
女子终于开口,声音空灵缥缈,如同自九天垂落:“非助你,乃还债。昔年我贪恋红尘,堕入轮回,欠下一缕执念。今借你之身,偿还因果。”
“那你到底是谁?”萧墨死死盯着她,“为何选中我?为何说‘命已动,不可逆’?”
女子沉默良久,终是轻叹:“我是谁,你终会知晓。但现在,你还不能知道。否则……魂魄将提前崩解。”
话音未落,远处钟声再响??三更天,御书房密议结束。
女子身影渐渐淡去,唯留一句余音回荡:“守住本心,莫让他人代你书写命运。三个月后祭天大典,是你唯一破局之机。若能斩断‘铃音束缚’,便可逆转容器之命。”
随即,她化作点点星光,消散于夜空。
萧墨怔坐良久,直至翠翠推门而入,惊呼:“少爷!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我没事。”他强撑起身,抹去额角冷汗,“帮我做三件事:第一,彻查皇宫近十年所有异象记录,尤其是关于‘铃声召灵’的传闻;第二,联系周灵芸,让她尽快查清施皇后幼年是否曾遇神秘道士;第三……派人盯住母妃身边那个老嬷嬷,她每月十五都会偷偷烧一种紫色符纸。”
翠翠神色凝重:“少爷,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我发现,”萧墨冷笑,“这个皇宫,根本不是人间朝廷,而是一座巨大的阵法祭坛。我们所有人,都是棋子,或是燃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