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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5章 15矿打1矿优势在我（第1页）

第一批入辽作战的是京营士兵。根据前线塘报，如今袁可立等人已经出了山海关，预计两天后行至宁远。

锦州曹文诏部、广宁祖大寿部、辽南毛文龙部接到命令，正大规模派遣骑兵深入辽泽探路。明军未必会走辽泽，但。。。

风从敦煌的戈壁深处吹来，卷起黄沙如烟，拂过莫高窟斑驳的崖壁。少年立于石阶之上，左瞳中那颗初生的第十二珠仍在缓缓凝聚，光芒微弱却坚定，像一颗尚在孕育中的晨星。他的呼吸仍有些紊乱，嘴角残留的血迹已被风吹干，但眼神清明，仿佛刚刚经历的不是一场近乎撕裂灵魂的觉醒，而是久别重逢。

骆昭紧随其后，手按刀柄，目光扫视四周洞窟，警惕如猎豹。“这地方不能再待了。”他低声道，“梦网警报已经传遍全国，边防军、梦行者、钦天监残部都在往这边调动。你刚才那一瞬的能量波动，连太平洋底的沉眠地灵都惊醒了。”

“他们怕我失控。”少年轻笑，声音沙哑，“可他们不明白，真正失控的从来不是我，而是这个世界对‘改变’的恐惧。”

苏婉儿快步上前，手中平板屏幕闪烁着不断更新的数据流。“全球共感指数还在攀升，”她说，语气带着难以掩饰的震撼，“非洲刚传来消息，三千名部落长老在集体梦中完成了百年世仇的和解仪式。南美雨林的萨满说，他们听见了黄河的涛声。更可怕的是??俄罗斯那边，有十二个被关押的梦网技术人员，在监狱里同步进入了深度共梦状态，梦里他们手牵手站在克里姆林宫广场上唱起了《茉莉花》。”

她顿了顿，声音微微发颤：“巡礼者的信号又变了。”

少年转头看她。

“不是加密信息了。”苏婉儿深吸一口气，“是语音。一段用人类所有已知语言同时播放的音频，通过电离层自然共振传播，没人知道它是怎么进入大气的。内容只有一句：‘我们开始学习你们的语言。’”

空气仿佛凝固。

骆昭猛地抬头望天，仿佛能穿透云层看见那不可见的观测者。“他们在回应……因为你说的那个孩子，那个梦见母亲微笑的孩子……他们听到了。”

“不。”少年摇头，“他们听到的不是一句话，而是一种频率。当八亿人同时梦见和平，并非幻想无争的世界，而是梦见自己愿意为陌生人流泪、受苦、牺牲??那一刻，地球的心跳变了调。”

他抬起手，指尖轻触左眼。第十二珠的光晕在他瞳孔深处流转，不再躁动，反而如婴儿般安静地呼吸着。它尚未完全成型，却已与其余十一珠建立起微妙的共鸣，如同十二根琴弦中，最后一根终于找到了自己的音高。

“这不是结束。”他说，“这是第一次，我们不再是被动接受测试的学生，而是主动递出答卷的文明。”

就在此时，地面再次震动，比上次轻微，却更为绵长。不是来自地脉，而是自地下三百米处传来规律的敲击声??三短，两长，一停，再三短。

“是摩斯码。”赵景元不知何时出现在洞口，脸色苍白如纸，“有人在用古钦天监密语传递信息。译出来是：‘观星阁未毁，第七层仍在运转。张景和所言有误，或有意隐瞒。小心灯火背后的影子。’”

众人皆惊。

“张景和……骗了我们？”柳红绡蹙眉，“他明明说他是最后一个守梦人，观星阁早已封印……”

“未必是欺骗。”少年闭目片刻，“也许他自己也不知道。地脉记忆会筛选信息，执念越深，看到的就越片面。他守梦六百年，或许早已成了梦的一部分。”

苏婉儿迅速调出地质扫描图，眉头越皱越紧：“敦煌地下确实存在巨大空腔结构，呈螺旋状向下延伸，最深处接近地壳薄弱带。奇怪的是，所有探测设备都无法穿透最后一层岩壁，仿佛那里有个反向引力场。”

“那是‘镜渊’。”一个稚嫩的声音忽然响起。

众人回头，只见一名约莫十岁的彝族女孩从侧廊走出，赤脚踩在石板上无声无息，双眼全黑，无瞳无光??正是凉山袭击事件中幸存的祖灵传承者阿依娜。

“我在祖母的梦里见过它。”阿依娜声音平静，“镜渊不是地方，是时间的褶皱。传说中，远古守梦人为了保存文明火种，将一段真实历史折叠藏入地心，只有当第十二珠点亮时，才能开启入口。但他们也警告：镜渊之中，藏着‘最初的背叛’。”

“什么背叛？”骆昭追问。

“关于第一颗螭龙珠的诞生。”阿依娜抬头，黑洞般的眼睛直视少年，“你们以为珠子是共感的起点？错了。它是赎罪的产物??五百年前，明代一位大儒为求天下大同，强行抽取百万百姓梦境，炼成第一珠。那些人醒来后失忆、痴傻、终生无法做梦。他们的怨念沉入地脉，化作最初的地灵，也是后来十一珠的‘养料’。”

死寂。

少年身形微晃，左瞳中的第十二珠骤然闪烁了一下，似有裂纹一闪而过。

“所以……我们的共感，是建立在无数无名者的痛苦之上？”苏婉儿喃喃。

“不是‘曾经’，是‘仍在’。”阿依娜轻声道，“每一颗珠子亮起，都有人在梦中消失。你们监测的是共振强度，可曾统计过全国突然失忆、精神崩溃的病例数量？”

赵景元脸色剧变，立即调出近三个月医疗数据库。三分钟后，他手中的终端滑落在地。

“新增梦源性失智症患者……七万两千余人。其中百分之六十八集中在梦网高频使用区。他们不是病了……他们是被抽走了梦。”

骆昭怒视少年：“你知道吗？”

少年没有回答。他跪坐在地，双手撑住石阶，额头抵着冰冷的岩石。左瞳中，第十二珠的光变得晦暗不定。

“我不知道……”他终于开口，声音破碎，“如果知道，我还会不会点燃它。可现在的问题是??我们能不能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