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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元敬躬身行礼:“劳烦前辈了!”
他朝东西各瞟了一眼,抬步朝素血尘出来的石屋走去。
素血尘移动半步,似想阻拦,但在魔羽灼灼目光注视下,身躯一僵,定在原地。
那石屋门户打开,里边陈设一览无余,不过是些寻常的石床、石桌,唯有西北角堆着数十枚五颜六色的宝石,气机精纯,价值不菲。
张元敬走入石屋,把石门合闭,布下简易的隔离阵,即取出雷字符参悟起来。
雷符持拿于手,起初只觉材质之糙,数息之后,便有灼热之力涌动,甚感烫手。过得半刻钟,符中如生出许多针头,甚是扎手。
张元敬原本以为,参悟此符,只是神意沟通,从那字中明悟雷法要义,此时方知,此符本身,亦大有用处。
他运转厚土载物功,把符箓放出的雷力汲入经脉,用以凝练厚土之力。
身后诛神剑释放的杀意,仍然在源源不断地侵入他的体内。但当雷符力量融入厚土之力中,那些杀意便不再往经脉中渗透。
张元敬又惊又喜,虽觉雷符或可辖制杀意,却不曾预料,效果如此明显,简直是立竿见影。
他沉住气,继续引雷力修炼。同时,把神意落入雷字之中,感悟道理。
相比清虚子祖师在玄天宗所留几幅画像,此符所蕴意象更为逼真,且层次更高。
神意入其中,便如游荡于无尽虚空,自九天之上接受天雷洗礼,每一次劫雷落下,皆是一次毁灭,又从毁灭中新生,反反复复,无穷无尽。诸般道理,尽在其中;各色法门,皆出其里。
当然,此等感悟,对于神意的消耗也是巨大的。每一次劫雷降下,都要耗去一缕神意。他虽阳神强大,神意凝厚,却也经不起这般消耗。
数日后,他停止了对雷字符的参悟。
他的目的,并未真要就此参透雷符,而是验证其真伪。他已有把握,此符唯有修习雷法之大能方可制作出来,绝无可能是魔羽等邪异存在炮制出来的。而且从其风格而言,也与玄天宗传承类同,确属清虚子祖师所画。
雷符既真,说明其可作为依仗。除此之外,凡与那些邪异存在有关之事,却只能存疑。
如今回想,那楚流实则极为关键,不过语言交锋数句,其便发狂,使出超越界限的力量,由此逼得他驱动烛神剑,与之产生了融合。似楚流那等存在,岂会因怒兴兵!多半是故意为之。
如此说来,魔羽的出现,看似意外,实则是一场阴谋的不同环节。
他脑中转过无数念头,过去一些忽略的细节也都浮现出来,使得他的推测更加真实。
石屋外听不到动静。他没有把神识放出探查。以魔羽几个的实力,他的任何举动都是藏不住的。
张元敬放空识海,手捏雷字符,一心一意行功,凝练附带雷属性的厚土之力。
很快五日过去,他的神意复原了几分,乃毫不犹豫放出一缕,落入银符,再去杀魂。
“嗡——”
诛神剑发出一声颤鸣,猛地往他后背靠近数寸,堪堪停在一寸之外,锐利的剑锋割破他的法袍,划开他的肌肤,侵入身躯的各个部位,除了经脉与骨骼。
张元敬忍不住发出一声痛苦呻吟,浑身痉挛抽搐,但是,下一刻便被剑中寒意冻住,凝固在地板上,半分不能动弹。
然而,那杀意却不曾停歇,如决堤的洪流般,在他体内肆虐,把他的肌体绞得千疮百孔。
张元敬想要狂喊狂叫,想要翻滚挣扎,但是,寒气把他冻得死死的,除了生受那锥心的痛苦,别无舒缓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