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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5章 食龙者我可不单单是龙（第2页）

“正是。”奥菲斯点头，“一旦她因自我怀疑而退出，李昂的情感支点将出现巨大空缺。那时，‘绝对支配’权能反噬便会启动，他的认知将开始扭曲??从‘我为了守护而战斗’，变为‘一切皆可牺牲，包括情感’。”

她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而这，正是‘红’希望看到的蜕变。”

“我们得告诉她真相。”德加尔果断道。

“不行。”奥菲斯摇头，“任何外部干预都会加剧她的动摇。真正能救她的，只有她自己的信念。”

“那你打算怎么办？”

奥菲斯望向远方，目光穿透云层，直抵宇宙深处。“等他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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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夜里，李昂终于来了。

他出现在医疗殿门前，脚步沉重，脸色苍白如纸。那道红线已攀至膝盖上方，隐隐透出金属般的光泽，像是某种活体程序正在重构他的神经系统。

奥菲斯早已等候多时。

“你察觉到了。”她说。

“嗯。”李昂走进屋内，随手布下三重静默结界，“有人伪造了我的语气给莉雅丝写信。内容精心设计，每一句都在放大她的不安全感。”

“你知道是谁干的。”

“是‘红’。”他冷笑，“但它需要媒介。能接触到莉雅丝私人物品、了解我们过往、还能绕过情报封锁的人……不多。”

奥菲斯静静地看着他。

两人之间的空气凝滞了一瞬。

然后，李昂缓缓抬起手，掌心凝聚出一团跳动的金焰??赫利俄斯之心的力量。火焰映照在他的脸上，投下斑驳光影。

“我可以对你使用‘绝对支配’。”他说，“定义你此刻的‘忠诚度’为100%，强制剥离所有潜在敌意。只要一秒，就能验证你是否已被污染。”

奥菲斯没有动。

她只是轻轻摘下颈间的星纹吊坠，放在桌上。

“你知道这个是什么。”她说。

“时空印记。”李昂眯起眼，“你在第七次位面跳跃中留下的坐标信标。理论上，只有经历过那段旅程的人才能拥有。”

“没错。”奥菲斯抬眸，直视着他，“如果你还记得那天晚上，在破碎星环上，你说过一句话：‘如果有一天我变了，你就用这个吊坠砸醒我。’”

李昂的手微微一颤。

记忆翻涌而来。

那是他们逃离尤克特拉希尔崩塌后的第三个月。他曾一度陷入疯狂，妄图用太阳神火焚烧整座行星来“净化污染”。是奥菲斯冒着魂飞魄散的风险，强行将他拖入时间夹缝，并用这枚吊坠唤醒了他的理智。

“我没有忘。”他低声说。

“那你现在要做的是什么？”奥菲斯平静地问，“测试我的忠诚，还是相信那个曾与你共赴死局的人？”

李昂沉默良久。

最终，他熄灭了火焰。

“我不确定。”他坦白道，“以前我以为我能分辨真假，但现在……连我自己都在怀疑。镜子里的那个我，说的话不像伪装，更像是另一种真实的我。如果连我都无法确认‘我是谁’，我又凭什么要求别人无条件信任我？”

奥菲斯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夜空中的第二颗陨落之星。

“信任从来不是建立在确定上的。”她说，“它诞生于明知危险仍选择并肩的那一刻。就像莉雅丝明知道你会走上暴君之路，却依然不肯离去；就像德加尔明知自己可能成为污染源，还坚持记录真相；就像我，即使看穿你未来可能会亲手审判我们所有人，也依旧站在这里告诉你??你还未堕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