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此时坐在浴桶的边缘靠着墙壁,流韫站在浴桶之中舀起水擦拭着她的下体,双腿,腰腹。虽然还是留着非常明显的吻痕咬痕和青肿,但不再一片狼藉了。而且青年又很是温柔,全然没有夜里那样放肆。这人一举一动都带着说不出的风情。
只有素潇却没有动作,倚在浴桶的边缘,歪着头靠在自己的手臂上打量她。
女扮男装,奢靡尊贵,容色出众,身负灵力。素潇道:姑娘究竟是何人?
唐蕴斜睨他一眼。被温水洗刷着,她不在意在两个男人跟前赤身裸体,被人伺候着净身更是心安理得的模样,半点羞怯也无。
好生浪荡。
银发紫眼,雪族血统,又遮掩面貌,身居教坊玩死官宦子弟唐蕴回敬:你又是什么心思?
素潇一惊,这种被点破身份的惊慌使得他下意识伸出手灭口!
素潇!流韫慌忙阻止他,又看着面前的女子,一脸温顺:这位大人,我们如今只是在这里苟延残喘,对大宸根本没有任何野心,不知大人所来何事?
唐蕴没管那忽然暴起的杀意,只是仰起头。顶上雕梁画栋,考究又奢靡,画着媾和的男女,各种姿态动作。一个烟花之地,手段倒也多得很。
女子嘶哑的语声平静,半张脸沉浸在黑暗中,看得不大真切。
莫想太多,正如我只是来寻欢作乐,你们的秘密我没那么多心思去想。唐蕴手指缠弄着面前流韫的发丝,在素潇警惕又带着几分忌惮的注视下,伸手摸了摸他的头,都说了,只是恩客呀。
你莫问我,我也不问你。
素潇和流韫对视一眼,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将唐蕴抱出浴桶。此时被清洗干净却依旧一身痕迹的女子躺在流韫怀中昏昏欲睡,一副餮足后的样子。
她躺在长榻上,眯着眼看着窗外阳光灿烂,底下隐隐有车水马龙,市井热闹的声音远远传来。
我们互相握有彼此的秘密了。似乎是感受到素潇若有若无的杀意,唐蕴才懒懒道:自然都不会泄密的,你说是吧,素潇相公?
流韫拿起衣服向她走来,扶起瘫软的唐蕴,非常好声好气地替她穿衣:可是如今我们都并不清楚姑娘的身份,秘密什么的,又怎么能算是
唐蕴张开双臂任他为自己穿衣。
我还会再来的。唐蕴道:为了这份难得的饱腹感不会动你们分毫。
看不见的暗影在她周身游走,只留下一阵难以察觉的微风。
她垂眸,竟然有些自嘲。
你们威胁不到大宸,我又何必扯出这些陈年旧事啊对了。
她此时已经穿戴整齐走向房门,又想起了什么转过身:若是二位相公想要脱离教坊,大可告诉我。在下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是后院也寂寞久了,需要些体己人儿唔,还有啊,我家呢,每隔几年就要去两次边塞做生意,失踪几个下属那也是常有的
女扮男装,俊逸青年摇着扇子,笑得悠然。
如何?
结界无声无息地消失,闹市的喧嚣清晰地传入房间,这个一夜间,远离尘嚣的卧房又回到了人间。
唐蕴已经离开。
流韫唇颤了颤,声音干涩又带了几分期盼。
少主,她
素潇并没有说话,他出神地看着自己在阳光下的墨发,总有那么几根,变成亮眼的银白色。
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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