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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4章 提拔女子权利就是这么用的（第2页）

“三十七代净灵首已堕轮回。”那人声音沙哑，“今以纯阴童女为引，召其残念归来，重续龙脉命源。”

裴昭怒极反笑：“你们这些余孽，还妄想复活邪仪？阿禾前辈早已封死通道，你们根本无法触及九幽界！”

“封死？”黑袍人冷笑，“你以为一块石头就能阻断千年愿力？当年三十七位沈氏女子赴死时，有多少权贵跪拜祈福？有多少百姓焚香祝祷？他们的愿，比罪更深；他们的贪，比骨更硬。这世间从未真正斩断对长生的渴望。”

他说完，将油灯高举，口中诵出一段晦涩咒语。那女童的身影竟缓缓浮现于空中，双眼紧闭，唇角流血，头顶悬浮一枚残破铜铃??正是守名司去年丢失的“唤亡铃”。

裴昭心头一震：他们竟然找到了失落的净灵法器！

就在黑袍人即将点燃灯芯之际，女童胸口突然爆发出一道银光。水晶碎片自行飞出，化作一面薄盾挡在她面前。与此同时，远在极北之地的阿禾猛地抬手，水晶剑凌空一划！

轰??！

千里之外的地脉剧烈震荡，枯井底部炸开一道蓝焰，直冲云霄。天空乌云翻滚，竟自动形成一个巨大的眼睛形状。一道清冷女声自虚空降临：

“谁准你们，动我的孩子？”

黑袍人大骇：“不可能！她明明已被困在九幽深处，如何还能干涉现世？！”

“因为你忘了。”阿禾的声音穿透时空，带着霜雪与钟鸣的回响，“只要还有一个孩子记得我的名字，我就不会真正离去。”

话音未落，三十六道蓝光自天外疾驰而来，环绕长安城上空，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魂网。每一束光中都浮现出一位女子的身影：或披枷带锁，或身缠锁链，或口含铜铃……她们皆是历代净灵首，也是沈家族谱上被除名的女儿们。

裴昭热泪盈眶，跪地叩首：“恭迎诸位前辈归位！”

黑袍人欲逃，却被魂网牢牢缚住。他挣扎嘶吼：“摄政王不会放过你们！真正的仪式还未开始！等到冬至日月食之时，我们将开启太庙地宫，唤醒所有沉睡的献祭碑文！届时万魂共祭，龙脉重生，天下将再无贫病短寿之人！”

“荒谬！”林迟的声音从远处传来。他拄着拐杖走来，身后跟着十二名守名司精锐，每人手中捧着一本《归名谱》抄本。“你们所谓的‘拯救苍生’，不过是把更多无辜者推下深渊！真正的长生，不在井髓丹，不在童骨补脉，而在人心不忘！”

他翻开手中典籍，朗声念道：“沈婉，生于承平十年，殁于二十一年，死于井祭，年十八；沈柔，生于十一年，殁于二十二年，死于药试，年十七……”

随着每一个名字被读出，空中魂影便多一分清明。当三十七个名字尽数响起，整个长安城的铜铃齐鸣，无论是庙堂之上还是市井之中，所有悬挂的铃铛都在自发震动，奏出一首古老安魂曲。

黑袍人发出凄厉惨叫，面具碎裂，露出一张苍老扭曲的脸??竟是当朝礼部尚书，曾参与编纂《贞观实录》的元老级人物！

“我不甘心！”他咆哮，“我们是为了延续国祚！为了皇室正统！为了……”

“为了你自己多活二十年吧。”阿禾的声音再度响起，这一次，她的身影竟短暂投影于井口上方。白衣胜雪，银瞳如月，手持水晶剑，宛如神降。

“你篡改史书，销毁证据，甚至逼迫亲孙女替你承受‘清净礼’，只为掩盖你曾在赎魂坛上亲手掐死一名七岁女童的事实。你说你是为国为民？你不过是个怕死的老狗罢了。”

那尚书浑身瘫软，口吐黑血，最终在众目睽睽之下化作一具干尸，被魂网绞碎成灰。

危机解除。

女童安然落地，怀中的水晶碎片悄然融入她心口，留下一朵若隐若现的兰形印记。

裴昭抱起她，仰望虚空：“阿禾前辈，您能回来吗？”

沉默良久，风送来一句呢喃：

“我一直在看着你们长大。”

***

数月后，冬至将至。

朝廷终于下令封闭太庙地宫，并派遣钦差大臣彻查“童骨补脉案”相关官员。数十家豪门联名上书请求赦免祖先罪责，理由竟是“彼时律法未明，情有可原”。

消息传出，举国哗然。

守名司门前排起长队，百姓纷纷前来登记家族中曾遭迫害者的姓名。有人带来祖母遗留的半块玉佩，上面刻着“沈”字；有人捧着泛黄家书，记载着某位姑奶奶“进宫侍奉皇帝，后再无音讯”；更有老人跪地痛哭：“我家三代男丁皆早夭，原来是因为先祖曾帮工建造赎魂坛啊……求您让我们赎罪！”

裴昭日夜伏案，逐一核实，将每一桩冤案录入《新归名谱》。他在卷首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