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轮炮罢,中军陷凹,王旗歪斜。右贤王被弹片削去右耳,血染貂袍,仍死战不退,嘶声狂吼:“汉人会妖法!后退者斩!”
雪埂上,火龙骑丁组三百人,腰插手雷,翻身上马,顺坡俯冲,借重力加速,直插敌阵腰腹。
距敌三十步,丁组齐拔保险环,黑地瓜“嗤嗤”冒白烟,三百颗手雷呈抛物线砸入人群。
“轰——轰——轰——”连串爆炸,火球翻滚,残肢断臂冲天;雪被炸成漫天白雾,雾中夹血,像下了一场“粉红糖霜”。
爆炸声未绝,三百骑已拔霰弹枪,“砰”一声喷出百枚铁砂,面对面横扫,专打溃兵后路。敌骑彻底崩溃,哭爹喊娘,四散奔逃。
周士见敌阵崩,翻身上马,高举战刀:“全线——卷击!”
两千火龙骑,除留守医护百人,其余尽出。马嘴套铁网,防流矢;人臂缠红绫,辨敌我;枪挂鞍左,雷挂鞍右,远射近炸,交替无缝。
溃逃敌骑,先被枪打,再被雷轰,最后遭马刀收割。雪原上,火龙骑像一条喷火长龙,所过之处,留下一条黑红相间的“火道”,尸体、破甲、碎旗横陈十几里。
右贤王在亲兵死护下,狼狈奔出谷口,回望一眼,只见风卷雪尘,雪尘下火光闪灭,像地狱张嘴,他魂飞魄散,抱马狂逃。
天明,风停雪止,草原如巨大白纸,被火龙骑泼上大片红墨。
战场清点:歼敌一万六千,俘八千,缴获战马两万匹,粮车三千乘;右贤王仅率千余残骑北遁。
火龙骑自损:阵亡六十七,伤一百三十。
邓晨于后阵观战,全程张着嘴,此刻才回过神,热泪夺眶:“十年憋屈,今日一洗!”
他奔入伤兵帐,不顾血污,亲自为伤兵剪开衣甲。一名十七岁少年,左腿被弹片削去大片肉,仍咧嘴笑:“大人,咱这一下,够匈奴记一辈子不?”
邓晨哽咽:“记两辈子!”
午后,雪原上挖巨坑,敌尸成排推入,雪覆一层,像给草原缝了块暗红补丁。
火龙骑列队于风口,周士拔刀指天:“右贤王未死,阴山未复,火龙——不灭!”
“不灭!不灭!不灭!”
吼声随风,滚过草原,惊起远处一群乌鸦,黑影掠过雪地,像为草原新添的“传说”写下注脚:
“雪夜,火龙出穴,
两千骑,杀得五万胡骑鬼哭狼嚎。
中原有火器,
自此——
草原无夜吠!”
右贤王抱残骑北遁三百里,直至阴山北麓的狼牙帐,才敢停马。一摸右耳,只剩血肉模糊的豁口,雪风灌进,像有人拿针往脑里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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