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候,一直没说话的温宁忽然低笑一声。
这一声突兀的笑,霎时划破了小厅里危险紧绷的气氛,所有人的视线顿时都唰唰唰地投向了温宁。
温宁却恍若未觉,只悠悠然地看向刘婆子,道:“刘婆子倒是有先见之明,明明一开始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被叫来了这里,却还记得把这张前年的药方带上呢。”
刘婆子一脸警惕地看向温宁,道:“这个方子是老奴昨天晚上翻出来的,因为想着三爷如今患了跟老奴的男人先前一样的病,老奴便想着把这个药方带给老夫人看看,所以一直放在身上。”
“是吗?”
温宁不紧不慢地道:“所以你男人是前年开春时来寿安堂看诊的?”
刘婆子看着温宁的眼神越发警惕了,她实在不喜欢这女人那气定神闲的模样,“对!老奴方才不是说了?”
“具体是什么时候,刘婆子可还记得?”
刘婆子眼珠子一转,眼中悄然掠过一抹得意,“是三月中旬,那件事对老奴一家子冲击太大,老奴可记得清清楚楚!”
“哦?那就是说,你男人患病的时候,应该在二月份左右了?当时你男人患了那种病,应该也只能在家里休息吧?”
“当然!”
刘婆子狐疑地看着她,“你问这些做什么?!难不成老奴的男人病成这样了,还有心思四处闲逛吗?”
温宁脸上的笑容,顿时更深了。
周嬷嬷顿时厉声道:“温大夫,你问这些无谓的问题到底想做什么?!说起来,方才可是你态度强硬地要我们把刘婆子找过来问话的,若不是你,你们寿安堂的谎言可能还不会这么快被揭穿……”
然而,面前的女子却仿佛完全没把她的话听进去,一双明眸淡淡地朝她一瞥,嗤笑一声道:“我问这些问题,自是有用意,因为据我所知,前年二月份,贵府的廖管事压根不在他自己家!”
众人都一怔,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刘婆子就仿佛被踩了尾巴的猫一眼,尖声道:“你在胡说八道什么!你要污蔑老奴和老奴的男人也要有个度!”
“我是不是在污蔑你和你男人,没有人比你更清楚!”
温宁冷笑一声,眼里带着一抹轻蔑看着刘婆子,“前年二月份的时候,你男人请了两个多月的长假,不是因为患了什么病,而是因为,他在地下赌场欠了一大笔银子,债主来要债,他没钱给,跑了!”
“那之后,你典卖了家里所有值钱的物什,替他填上了那笔债务,他才又回来了!”
“你……你……”
刘婆子眼眸猛地瞪大,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温宁。
“我为什么会知道是吧?”
温宁嗓音不高,却铿锵有力,“当然是因为,我手上掌握了一个关键证人!这个证人,这会儿就等在庄子外头,还请韩老夫人请他进来!”
喜欢夫人她医术无双请大家收藏:()夫人她医术无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