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就是即将受刑的王学洲,朝恩一脸肃容的跟在他身后,后面是拿着廷杖的锦衣卫,再往后就是一同观刑的百官。
石明哽咽着指着王学洲:“来了。”
午门前,条凳摆好,王学洲便趴了上去。
朝恩两脚的脚尖微微朝内,尖着嗓子说道:“陛下有令,十杖则终!”
握着碗口粗廷杖的锦衣卫,扫了一眼朝恩的脚尖,便知这是要让他们小心下手,打的时候放水了。
“遵旨!”
他们应了一声,便将王学洲的衣服撩起,只剩下犊鼻裈护着屁股。
虽然早就有了心理准备,但事到跟前,王学洲还是有些紧张,他仰头吟诗,给自己壮气:
“柏府森森五夜寒,当年直气震朝端!”
“雄心欲扫豺狼道,壮发时冲獬豸冠!”
碗口粗的棍子,挥起来自带疾风,不少人都不敢看,直接闭上了眼睛。
板子落在屁股上,王学洲屁股一阵剧痛,但很快又消失了。
咦?
好像比想象中好一些?
这并不是王学洲的错觉,大乾朝经过百余年发展,廷杖这一块儿也算是早已掌握技巧。
执行廷杖的人,是专门负责这一块儿的,也就是说,他们经过非常专业的训练。
一杖就将人打死的技术他们有,百杖打不死的技术,他们也有。
为了掌握廷杖的精髓,确保一打就死或者百打不死,他们经过非常严苛的训练,还分为好几种打法。
比如找头猪来训练,以表皮不破但内脏受损的外轻内重法。
或将人打的皮开肉绽,但筋骨无损的外重内轻法。
或者专击尾椎、肾俞、环跳三穴,将人致死、致残、可愈等三种结果的三点定位法。
王学洲今日,受的便是外重内轻法。
为了不丢面子,王学洲咬牙忍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