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纪一大身体就变得格外沉重,想走快都走不了。
路过门槛时,他看到上面被蹭出来的痕迹,有些怅然的想到了当年第一次跨过这道门槛时的意气风发。
萧昱照怔怔的看着车公肃脚步缓慢又坚定地往门口走着,夕阳照在他身上将他的影子拉长,长的就像是他走过的时间长河。
朝恩看着突然开口:“陛下,车公比龚尚书好像还要大三岁。”
萧昱照沉默了:“龚延的儿子如今在何处任职?”
朝恩迅速开口:“龚尚书的嫡长子龚应铨是乾昌三十五年的进士,通过科举入仕在翰林院任职,仁武二年被外放到大名府做通判,去年因表现不错,被调回京城做大理寺丞至今。”
“留意下,后续松江府有缺,让他去做知府吧!”
“遵旨!”
大理寺丞五品,知府四品。
陛下这是打算抬举一下啊。。。。。。
——
二品大员请辞自然没有那么简单。
哪怕是商量好了请辞也得起码上三次《乞休疏》后才会批。
龚延的第一封自然是被驳了回来。
但消息却不胫而走。
王学洲真的震惊了:“老龚,不至于吧?就因为吵了几句,被余尚书打了一拳你就撂挑子不干了?”
他凑近了一些低声道:“实在不行你跟我晚上去套余尚书麻袋,咱爷俩把他蒙上打一顿。”
龚延又好气又好笑,白了他一眼:“老夫都这把年纪了还不该休息吗?”
这些天他也想通了。
他都六十三了!
难道干了一辈子还不够吗?非要死在任上才甘心?
这样一想,他这活儿真是一天都干不下去了。
“您今年高寿?”
王学洲好奇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