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皓清一路纵马疾驰,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在官道上呼啸而过。
他心急如焚,深知入学时间紧迫,一路上快马加鞭,马不停蹄。
那匹马儿仿佛也感受到了主人的急切,四蹄翻飞,鬃毛随风舞动,每一次奔跑都竭尽全力。
终于,在未时的钟声敲响之际,孟皓清赶到了谦儒学院。
学院那高大宏伟的门楼,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庄严肃穆。
他来到门口,双手一勒缰绳,马儿前蹄高高扬起,发出一声长嘶,稳稳停住。
孟皓清身姿矫健,翻身下马,动作干净利落。
门口的侍卫们,一眼便认出了他。
毕竟他们都是都察院的人,平日里对孟皓清的威名如雷贯耳。
只见他们整齐划一地抱拳躬身,齐声说道:“见过孟大人!”
声音洪亮,在空气中回荡。
其中一名侍卫,下意识地便要上前去牵孟皓清的马,打算将其妥善安置。
就在这时,张凌云一脸严肃地从学院内走了出来。
他步伐沉稳,气势不凡,身着一袭深色长袍,衣角随风飘动。
他目光锐利,扫了一眼现场,沉声说道:“哪有什么孟大人,在这谦儒学院里,都是求学的学子。
给我回去!”
那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侍卫们听闻,赶忙挺直身子,退回到原来的位置。
张凌云身后,跟着范洪武和于九。
这二人看到孟皓清的瞬间,心中竟莫名地涌起一股压迫感。
尽管他们的官职在朝堂上比孟皓清要高,可孟皓清在大尉的威望极高,那是一种源自众人内心深处的敬重,绝非官职所能衡量。
此刻,他们竟也下意识地想要躬身行礼,仿佛孟皓清身上有着一种无形的气场,让他们不由自主地产生敬意。
孟皓清看到张凌云等人,心中明白这是入学的新规矩。
他连忙恭敬地躬身一拜,说道:“见过先生。”
他没有像往常一样称呼张凌云为“张大人”
,而是改口称“先生”
,因为刚刚张凌云的话已经表明,进入花都的谦儒学院,一切都要重新开始,大家都以学子和师长的身份相待。
张凌云双手背在身后,脸上带着明显的怒容,冷冷地说道:“大尉边境那么偏远地方的学子,都早早赶到了学院。
你呢?为什么会迟到将近两个时辰?”
他的语气中带着责备,作为孟皓清从小到大的授业老师,他对孟皓清向来要求严格。
孟皓清自然了解张凌云的脾性,他深知此刻无需多言,于是默默地伸出手掌。
张凌云见状,毫不犹豫地举起手中的戒尺,“啪”
的一声,清脆悦耳的声音在空气中响起。
戒尺落下,仿佛也在提醒着孟皓清,在这学院里,要遵守规矩,不可懈怠。
随后,张凌云微微转过身,背过手去,说道:“回士舍去把包袱放下,然后赶紧去踏月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