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秉麟不说好,也不说不好,捏着那几张信纸,表情……
看上去有点诡异。
“谭大人?”梁瞰不满,又催促一声。
谭秉麟面有难色,捏着信纸,小心翼翼回头觑虞常山脸色。
然则,虞常山面上不动如山,没有任何反应。
他又转头,隔着人群去看立在门口那两尊煞神。
梁瞰目光随着他扭头的动作游走,终于意识到不对,高声斥责:“谭大人,您饱读圣贤书的风骨呢?家国大义面前,您还要退缩不成?”
只是叫他带虞常山回京受审,又不是要他当场和虞常山硬刚,这有什么好犹豫的?
谭秉麟面上为难之色更重。
实在无法,他试探着看看宣睦,又问虞瑾:“二位……意下如何?”
梁瞰一愣。
似乎没想到,这位堂堂学士居然是个软骨头。
他一时怒起,劈手就要夺回那些书信。
谭秉麟本能把手藏到身后。
梁瞰一手抓空,门口虞瑾款步踱进门内。
她扬眉一笑,目光凛冽,却表情张扬:“你问我们是什么人?宣宁侯既然个通敌叛国的狗贼,那你这位胤国的忠良之辈猜猜,我们是什么人?”
虞常山:……
谭秉麟:……
这可真是个大孝女!
梁瞰一个激灵,顾不上和谭秉麟拉扯。
谭秉麟趁他分神,立刻几步又蹿回虞常山身边。
站定后,他才抽空去看虞常山的脸,果然就见这位虞侯的眼角在微微抽搐。
那边,梁瞰也终于重新以警惕疑惑的目光审视虞瑾二人。
他一开始,自是没将一个姑娘看在眼里,以为他们是虞常山的手下,也当他们是以宣睦为首。
此时,虞瑾站出来,成了话事人。
这情形……
就很不对了。
梁瞰下意识后退半步,戒备至极:“你们……”
是了!他们应该不是虞常山的下属。
且不说,宣睦这种气势的人,若在军中,绝不可能是泛泛之辈,他应该多少有些印象,单就虞瑾以一介女子之身,不仅出现在军中,还调动了人手,这就不合情理。
虞瑾无视梁瞰的凌乱,目光轻慢扫过在场众人。
她目光所及之处,每个人都因为未知和警惕,齐齐后撤防备。
最后,她笑容一收,漫不经心抬手:“你们的宣宁侯既然已经投靠我们大晟,那自然就该做点投诚后应做之事,今日他以身入局,也多亏梁大人将诸位齐聚于此……既然来了,那就谁都别走。”
虞瑾挥手,指尖直指梁瞰:“就从这位最是忠义的梁大人开刀,以在场诸位的脑袋,庆贺我们不废一兵一卒,拿下建州城的功勋!”
??一更。
?虞大小姐:来来来,我陪你演,这戏台子不白搭!
?宣帅:媳妇说的对!
?虞侯:都听闺女的!
?谭大人:我……可是我不会演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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