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宾客,在短暂的震惊过后,本该哗然,却因为眼前剑拔弩张的场面而噤若寒蝉。
虞瑾打着晟国人的幌子而来,他们无从分辨真伪,惜命之余,只对梁瞰怒目而视。
场面陷入一片诡异的安静,梁瞰缓缓抬起视线。
他自认为是将虞常山得罪狠了,只将目光投向谭秉麟:“谭大人,下官所言句句属实,你带我进京,我愿意当面和英国公夫人对质。”
外面那些士兵,都是建州城驻军的人。
只要虞常山还是忠臣良将,就能随时扭转局面,命令他们反水。
那么,他的命也就保住了。
没见他招认期间,本来要砍死他的士兵都没动了吗?
梁瞰求生欲前所未有的强烈。
谭秉麟看着他的表情却是一言难尽。
半晌,抖了抖手中那一叠信件:“这些信件和盛放它们的木盒,其实是本官奉旨出京前,陛下在御书房当面交予我手的。”
梁瞰怔住。
在场其他宾客,也是面面相觑。
谭秉麟面带失望,神情又透着愤慨:“你应该还没得到消息,英国公府已经因为国公夫人滕氏早年的通敌之举获罪,现在皇都已经没有英国公府了。”
“本官此次前来,就是想替陛下看看,是谁与滕氏勾结,又行逆举。”
“什……什么?英国公府没了?”梁瞰大惊,被抽干所有力气,一下子跌坐在地。
谭秉麟正色,摆出官威,环视一眼在场众人:“建州知府梁瞰,为一己之私,不择手段,构陷忠良,不日本官就押解他返京受审,在场各位今夜都是见证。”
“连累诸位受惊,实在抱歉。”
“但能揪出此等奸佞小人,保社稷安稳,才是重中之重。”
“今日离了这里,也请诸位莫要夸大其词,省得动摇军心民意。”
虚惊一场,众人自然无有不应。
之后,虞常山留人下来善后,谭秉麟也跟着他们一行回了军营。
夜间赶路,一路无言。
待到入了军营帅帐,谭秉麟刚要说话,虞瑾已经第一时间唤来候着的大夫:“快给我父亲再行诊脉!”
梁瞰虽然没有胆子大到当众给虞常山下毒,但滕氏那毒妇确实做了多重准备,叫人暗中给虞常山下了毒。
??二更。
?阿瑾:狗贼虞常山!
?虞侯:亲生的亲生的亲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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