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酒吧间就是如此。
酒吧间里有十来个女招待。
可能是位置适宜,有许多外国客人来到这里。
武川洋子面向柜台,和一个年纪相仿的女招待并排坐下。
从杜丘坐的地方,听不见她们的谈话。
他要了一杯威士忌。
传来了邻座外国人的谈话声,他轻轻向他们一瞥。
看他们专心谈话时的那副一丝不苟的神态,好象是间谍正在精心策划什么阴谋,实际谈话的内容却充满了色情。
“您从哪儿来呀?”女招待向闷头独座的杜丘问道。
“本地人。”
“您的工作?”
这个二十六、七岁的胖乎乎的女人,也为自己这种唐突的问话啼啼笑起来。
“无职业。”
“真羡慕,可你也不像啊…”杜丘默默地喝着酒。
“倒觉得你像个警察,有那么一股冷酷劲儿。”她把手放在杜丘的腿上。
……
警察?
没有人会因为说自己像个警察而生气,这在杜丘早有所闻。
警察这个词,今男人感到某种陶醉。
但这陶醉也只是瞬息即逝,因为现在多数男人可能都已失掉了追踪的本能。
男人本来天生具有喜好无情的追踪这种刺激作风,也只在那追踪的瞬间,才显露出自己的英姿。
警察?杜丘在心里又暗自说了一遍。
他心想,警察算个什么东西,既无能而又阴险。
“那边那个女人,叫什么名字?”?杜丘用下巴点点和武川洋子说话的女人。
“他是三穗,认识吗?”
“不,旁边那位呢?”
“听说是三穗在银座时代的朋友,现在是个非常有钱的寡妇。哎,你要是向她求爱的话…”
“没那个意思,和三穗倒想说几句。不,等她们说完的。”
“好吧,你是看准三穗啦。”
“嗯。”杜丘含糊地回答。
她起身去取威士忌,好象和三穗耳语了一阵。
三穗拿着一杯威士忌走到桌前。
“是哪一位?”三穗略微歪起头,瞟着杜丘的脸。
“初次见面。”
“有您这样的男人叫我,真高兴啊…”三穗露出雪白的牙。
她和武川洋子年纪似乎相仿,脸色稍有些抑郁,但这正表现了她的个性。
胸脯鼓得高高的。
“嗯,有件事想求求您。”
“什么呢?”三穗的眼里忽然闪出好奇和警惕的目光。
“想听听你认识的一个人所说的话,如果能告诉我,就给你十万元。现在先给五万,剩下的等你告诉我以后再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