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好砍断美貌女子的脚,拿回家煮着吃!孔姑娘要小心了!”
饶是知道唐知味故意吓唬她,孔雅却还是不由自主提起了心,面色也有些发白,“真的,真的没找着断脚?”
唐知味耸肩,“这不是京城第一起断脚杀人案了。
据我所知,没有哪一起找到过,说不定真被凶手带回家煮着吃了。
就是这次死的是位郡王妃,他也照吃不误”。
孔雅念了声无量天尊,提笔写字,不再和唐知味说话。
唐知味也就不再开口,不紧不慢磨着墨,随手从书案上挑了本医书看了起来。
半晌,孔雅忽然开口道,“还好不是许状元”。
唐知味抬头,意味不明问道,“怎么?你也觉得许状元是替天行道?”
孔雅摇头,“孔家女儿都当做男儿培养,我也跟瞿先生学过做策论文章。
瞿先生讲到侠以武犯禁时曾说,如果人人都自以为公道正义,甚至越过《大萧律》定人生死荣辱,那便离乱国不远了”。
唐知味不语,孔雅笑了笑,“不过我不关心什么《大萧律》,我只想前前开心”。
而白前显然是不想看到许远程“认罪伏法”的。
唐知味似笑非笑,“这番话要是被孔老太傅听到了,非得罚姑娘下跪思过不可”。
孔雅没接这个话头,继续低头写字。
松鹤堂中,霍老夫人亲自盯着霍幼安将薄毯搭上肚子,抚了抚他的额头,柔声开口,“睡吧。
等你睡醒了,祖父祖母就帮你把事情办妥了。
等你出了母孝,咱们就八抬大轿把前前抬回家,做我们醒哥儿的小娘子”。
霍幼安好不容易降下温度的脸又悄悄红了,忙闭上眼睛,将半边脸埋进枕头。
霍老夫人好笑理了理他的头发,这才依依不舍地退了出去。
她的醒哥儿长大了!
霍老夫人回了正厅,对着霍老将军就开始拿帕子抹眼泪。
霍老将军也有些感慨,面上却十分严肃,故作不耐斥道,“这是好事,哭什么?”
霍老夫人连声应是,又道,“前前的人物品格儿,咱们都有目共睹,醒哥儿比他爹眼光好多了!
我一直冷眼瞧着两个孩子相处,再是般配不过的。
不是那起子恶心事儿,我老婆子早就找大媒登白家的门了。
哪里要我的儿老着脸,亲自拿这样的事来求我!”
她说着想起霍幼安吞吞吐吐、满脸红云的模样,不由又嘿嘿乐了起来。
“老头子,你帮我好好参谋参谋大媒的人选,千万不能怠慢了!”
霍老将军呷了口茶,“醒哥儿毕竟还在母孝中,不好正式提起亲事。
我亲自去找白院判,先将婚事定下来。
等醒哥儿过了母孝再正式过小定,前前今年才十五岁,等得起”。
霍老夫人寻思了一会,点头认可,“把醒哥儿的庚帖拿着,今天就把事情定下来。
免得醒哥儿着急,也免得夜长梦多。
前前这是刚回京,外人还摸不着门路。
不要多久,光凭前前的容貌本事,媒人就能踩破白家的大门”。
更别提还有白院判和白远志在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