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迷惑性。她们更容易利用我们战士对女性天生的轻视或者同情心理,降低我方警惕,靠近指挥所、炮兵阵地等关键部位,实施侦察甚至破坏。”
“第二,隐蔽性。她们可以轻易伪装成平民、难民,混在老百姓中间,让我们难以甄别。”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赵振国的语气沉重到了极点,“就是心理战和道德绑架!她们会利用自己的身体作为武器,进行色诱、讹诈,甚至在被我方俘获后,利用我们部队‘优待俘虏’、‘不打女人’。。。。。。
夜风穿过窗缝,吹动了床头那盏油灯的火苗。光影在墙上摇曳,像极了多年前母亲煮姜糖水时灶膛里的火星。念归坐在婴儿床边,指尖轻轻抚过襁褓边缘,生怕惊扰了这来之不易的安宁。
她知道,这一觉不会太长。
“妈妈……”白狐蜷缩在她脚边,声音微弱如丝线,“你听见了吗?地底深处,有钟声在响。”
念归闭上眼,耳中果然传来一阵若有若无的震动??不是来自现实,而是从她的骨髓里渗出的记忆回响。那是《源忆库》崩塌前的最后一段频率,曾被封存在“活玉”的核心之中。如今它开始共鸣,意味着某种更庞大的机制正在重启。
“‘归零黎明’……”她喃喃,“他们要抹去所有人的记忆,不只是我们家的,是整个世界。”
白狐喘息着抬起脑袋:“一旦病毒释放,人类将失去对历史的认知能力。战争、文明、亲情、信仰……一切都会变成空白。而‘幽灵计划’会以‘救世主’的身份重建秩序,掌控新纪元。”
念归握紧拳头,指甲陷入掌心。
她不能让这种事发生。
可问题是,她现在只是一个“不存在的人”。穿越时间褶皱的代价已经显现:她的身份信息在七零年代的户籍系统中查无记录;公社干部几次上门盘问她的来历;连村里的狗见她都狂吠不止??仿佛本能地察觉到她不属于这个时代。
更糟的是,“活玉”能量正在衰减。每一次使用,都会加速它的崩解。刚才注入“群愿印记”那一击,几乎耗尽了三分之一的力量。若再强行催动,恐怕会彻底碎裂。
但她别无选择。
第二天清晨,她抱着新生儿来到后山老槐树下。这里是当年阿依娜尔传授古歌的地方,也是“心土”系统最后一次定位的地脉节点。她将孩子轻轻放在树根凹陷处,取出随身携带的一小瓶琥珀色液体??那是用四位守护者遗留在信物玉中的灵魂残片提炼而成的“忆露”。
“以血为引,以魂为桥。”她低声吟诵,划破手指滴血入瓶。刹那间,忆露沸腾起来,散发出淡淡的金光,如同晨曦穿透雾霭。
地面开始轻微震颤。
一道虚影缓缓浮现:是一位披着星纹长袍的老妇人,面容模糊却透着慈祥。她是初代守门人卓玛央宗的意识投影,仅存于记忆波频中的一缕执念。
“孩子……”投影开口,声音像是隔着千层水幕传来,“你已打破三重封锁,唤醒未命名之子。但真正的试炼才刚开始。”
“我知道。”念归跪下,“请告诉我,如何阻止‘归零黎明’?”
“唯有‘源忆碑’可镇压病毒。”卓玛央宗道,“它藏在昆仑断层下的‘遗忘峡谷’,由七块信物玉共同开启。你已融合六枚,最后一枚……在Ω-0手中。”
念归心头一震。
Ω-0,那个编号背后的神秘人物,最后一次出现是在二十年后的未来战场,手持半块黑色玉片,站在焚毁的城市废墟之上。他曾说过一句话:“我不是敌人,我只是想忘记。”
原来如此。
他不是为了毁灭,而是为了逃避??逃避一段太过痛苦的记忆。所以他成了“幽灵计划”的最高执行者,只为亲手抹去全人类的过去。
“若我取回最后一枚玉,必须献祭一人。”卓玛央宗低语,“血脉相连者,自愿赴死,方可激活碑文。”
念归怔住。
沈秋兰?还是……她自己?
不等她追问,投影便渐渐消散。最后一句飘散在风中:“记住,真正的力量,不在玉中,而在记得你的人心里。”
她抱着儿子回到家中时,天空已阴云密布。沈秋兰正倚门张望,脸上写满担忧。
“你怎么去了这么久?外面要下雨了。”
“没事。”念归勉强一笑,“我在给孩子祈福。”
当晚,雷雨交加。
半夜,院外突然传来急促敲门声。开门一看,是个浑身湿透的年轻男人,怀里抱着一台锈迹斑斑的收音机,眼神慌乱。
“姐……姑姑……我是二队的小陈!县广播站刚截获一段奇怪信号,反复播放同一句话:‘南极基地启动倒计时,T-minus72小时’……站长让我送来,说……说只有你能听懂!”
念归接过收音机,按下播放键。
沙沙杂音之后,一个机械化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