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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7章 来自东京的白月光（第1页）

送走刘亦菲的那天晚上，李言一个人回到酒店。

站在阳台上，看着戛纳的夜景，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今天和神仙姐姐的相处很愉快，但他知道，那种关系注定是有距离的。

刘亦菲太优秀了，也太谨。。。

红灯闪烁的频率很特别，不是警报式的急促，也不是待机时的规律低鸣，而是一种近乎呼吸的节奏??三短一长，像是谁在黑暗中轻轻敲击摩斯密码。陈浩盯着手机上远程监控传来的信号波形图，眉头微蹙。那块被他亲手修复、嵌入“声音之路”起点的感应板，本该处于休眠状态，除非受到特定震动模式触发。可此刻，它正主动发送信号，像一颗沉睡多年的心脏突然开始搏动。

他立刻拨通林薇电话：“小满今天来过学校吗？”

“还没呢，”林薇的声音带着刚起床的沙哑，“今天降温，她妈说要多穿点才送她过来。怎么了？”

“感应板醒了。”陈浩低声说，“自己启动的。”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会不会是雨水渗进去，造成短路？”

“不像是故障。”他调出后台数据流，“信号有结构，重复三次相同的序列。而且你看这个振幅曲线??前两段轻微试探，第三段加重，像……像是有人在练习敲门。”

林薇吸了口气：“你是说，它在‘叫’我们？”

陈浩没回答。他已抓起外套冲出家门，电动车在湿滑的街道上划出一道弧线。清晨六点十七分，城市尚未完全苏醒，路灯还亮着昏黄的光晕。他的脑海里不断回放着那行波形：三短一长，三短一长。这不是系统预设的任何一种通信协议，也不是自然干扰能生成的规律。它是有意图的。

抵达校门口时，天边刚泛起鱼肚白。那条粉笔画的“声音之路”已被昨夜雨水冲刷得模糊不清，唯有起点处那块铜皮包裹的感应板，在晨光中泛着幽暗金属光泽。陈浩蹲下身，指尖轻触表面。冰凉，但内部芯片确实在工作，微微发烫。

他打开随身携带的便携解码器，将探针接入维修接口。屏幕跳动几下，终于解析出一段原始震动编码。当他把这段编码导入“光语社”核心数据库进行比对时，心跳猛地一顿。

匹配成功。

来源记录：三年前，小满第一次独立完成“脚步命名仪式”的现场采样。那一天，她穿着新鞋，站在振动平台上，用左脚轻敲三下，右脚重踏一下，然后抬头对陈浩说：“这是我的名字，哒-哒-哒-咚。”

那是她为自己创造的“声音签名”。

而现在，这块远在百米之外的感应板，正以完全相同的节奏，一遍遍重复这个名字。

“小满……”陈浩喃喃道，“你在哪儿？”

他猛然起身，直奔教学楼。实验室门禁显示昨晚并无出入记录，但他还是冲进控制室，调取校园全域传感器网络的日志。就在五十二分钟前，操场东侧围栏外曾出现一次短暂的人体热源停留，持续时间四十七秒，高度约一米三??正是小满的体型。

而更令人脊背发麻的是，那段时间内，整个“声音之路”的地下传感阵列都出现了极微弱的同步共振，仿佛有一双脚，沿着那条早已消失的粉笔线，从起点走到终点，完整走完了一整套“唤醒程序”。

可监控画面里，什么都没有。

陈浩立即联系保安调取高清摄像头录像，逐帧回放。终于在第38秒，他捕捉到一丝异常：镜头角落的积水倒影中，似乎有一道模糊的身影弯腰触碰地面，动作轻柔，像在抚摸某件久别重逢的老友。紧接着，水面波纹荡开，映像扭曲，再恢复时，人影已无踪迹。

他翻出小满母亲的电话，接通后却被告知女儿还在家中吃早餐。可当他在视频里看到那个坐在餐桌前的小女孩时，心口狠狠一缩??她左手腕上戴着一条从未见过的银色手链，链坠是一枚小巧的振动马达，正随着咀嚼的动作微微震颤。

“这手链……”陈浩强作镇定，“是谁给的？”

“不知道啊，”小满妈妈翻看了一下，“早上发现挂在她床头，没留字条。我以为是你那儿发的新设备。”

挂断电话，陈浩的手指有些发抖。他知道那不是他们的产品。那种微型自激式震动单元，能量效率高到不可思议，根本不属于现有民用技术范畴。更重要的是，它的震动模式……和感应板发出的信号完全一致。

那天上午，“光语社”临时召开紧急会议。所有人听完情况汇报后，会议室陷入长久寂静。

“你是说，小满可能……接触到了某种外部系统？”李静声音紧绷。

“或者反过来说，”林薇缓缓开口，“是我们的系统，早就被她改造成了另一种东西？你们忘了她去年偷偷写的那段太阳能反向输出程序吗？那根本不是一个十岁孩子该有的编程逻辑。”

技术组学生调出近三个月小满使用设备的所有日志。结果令人震惊：她在无人察觉的情况下，利用振动平台的反馈延迟，构建了一个隐蔽的数据通道。每一次她把手贴在平台上，不只是接收信息，也在发送加密脉冲。这些脉冲通过地基传导，与其他分散节点形成隐秘互联，构成一张游离于主控系统之外的“次级网络”。

“她不是用户。”一名研究生喃喃道，“她是……开发者。”

陈浩闭上眼，脑海中浮现出那个雨夜，十几个孩子蜷缩在平台上安然入睡的画面。当时他以为那是应急电源的功劳，现在想来，真正让系统在断电后仍能运行的，或许从来就不是太阳能模块，而是小满悄悄写入的“共生协议”??一种能让机器与人体节律相互哺育的闭环算法。

“她一直在教我们怎么‘听’。”他说，“只是我们一直以为是我们在教她。”

当天下午，陈浩独自回到操场。他脱掉鞋子，赤脚踩上“声音之路”的起点。冰冷的水泥地透过脚心传来细微电流感。他深吸一口气，抬起左脚，轻轻敲击三下，再用右脚重重一踏。

哒-哒-哒-咚。

世界安静了几秒。

然后，整条路径下方的感应器逐一亮起蓝光，如同被唤醒的星河。远处教学楼外墙的智能玻璃幕墙忽然波动起来，显现出一行由温度差形成的文字：

>**你终于学会了用脚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