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逢突变,换成是谁,都会暴瘦。
不过,朱夫人怎么说,都是死在自己的手里。
虽然她是自己气死的,可面对朱夫人的女儿,祁熹还是有些心虚。
心底一虚,便想着对朱莞香多多宽恕,她微微一笑,放下手中的提子,拿起旁边的湿巾子擦手:「我不会跳舞,还是莫要污了各位姑娘的眼。」
朱莞香突的掩唇一笑:「祁姑娘惯会藏拙,皇上亲自选拔出来的女官,怎么能不会跳舞呢?」
朱莞香的一顶大帽子扣下来,把祁熹钉死在了高架上。
她若是说不会,是不是就拂了皇上的面子?
可是她是真的不会啊!
皇上也没说,成为女官要会跳舞啊?
祁熹有些头疼。
毕竟她是大陵的第一位女官,上面怎么说都行,下面怎么说也都行,可就是由不得她给自己定位。
祁熹扫了一眼皇后娘娘。
皇后接收到祁熹的暗示,脸上挂着笑容,打圆场:「熹儿姑娘是女官,女官怎么能跟我们一样又是唱歌,又是跳舞的,朱姑娘,莫要胡闹了!」
第370章大陵的福星
朱莞香面色变了几变,轻应了一声:「是。」
有了朱莞香在前,后面便无人来皇后这边自讨无趣。
祁熹也落得轻松。
她发现,皇后娘娘是一个极好相处之人,说话声音很慢,可该厉色时,也绝不手软。
怪不得,后宫那么多嫔妃,独她能坐稳皇后的位置。
酒过三巡,虽然女子宴席喝的大多是果酒,众人也有了些许醉态。
皇后拉着祁熹的手,笑容温婉:「熹儿,本宫可以这般唤你吗?」
祁熹扯了扯唇角:「娘娘抬举。」
皇后闻言,笑容真实了许多,这一真实,便露出了些许疲态:「熹儿,本宫今日宴请你,一是为你感到高兴,另外,还有一事相求。」
祁熹心头一紧。
皇后是一国之母,全天下最尊贵的女人,什么事能担得起她的一个「求」字?
祁熹:「娘娘言重了,有什么需要祁熹效劳的,您吩咐即可。」
皇后长叹一声,示意祁熹去远处谈。
二人站在船舷边缘,望着漆黑的河水,皇后的心绪也随之飘远。
「大陵能走到今日,皇上和秦王极不容易,」皇后带着金色护甲的手,搭在船舷上:「本宫别的本事没有,只想为皇上打理好后宫,让皇上没有后顾之忧。」
祁熹静静听着这位全天下最尊贵女子的烦恼。
「皇室遭奸人迫害,父皇和母后早早便去了,本宫这些年,从未停止为皇上充盈后宫。」
皇后收回目光,看向祁熹,抬手轻抚她额间飘落的碎发:「熹儿,你可想过,皇上登基多年,为何无所出?」
祁熹心底一咯噔。
确实没有听闻,大陵有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