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人命,能换取一家人活下去的机会,很多百姓无奈,只得忍痛做出决定,再后来……」
「再后来怎样了?」祁熹急切问道。
门外的人群里,忽然有一人高声道:「再后来,县令不知为何,也痴迷上了吃人,他和那恶鬼一样,只吃孩童,吃女子。」
祁熹看向那男子,男子二十岁左右,穿着衙役的服饰,面容白净。
她不解:「为何不吃男子?」
衙役冷笑一声:「大人说,男子有体臭,皮还没有女子的嫩!」
祁熹一阵恶寒。
衙役眸中浮现痛苦,双眼布满血丝:「我妹妹,就是被县令看中后,烹煮了。」
一个人,究竟能变态到什么样的地步?
扶楼山上真的有恶鬼吗?
祁熹脊背莫名的发寒。
这里的一切,都超出了她的认知。
更是远超秦止的认知。
只不过,秦止比祁熹看的更多,更冷静。
他察觉到祁熹的紧张,拍了拍她的脑袋:「莫怕,本座遇神弑神,遇佛杀佛,何况小小的妖魔。」
祁熹忽然感受到莫名的心安。
是啊。
秦止比恶鬼还要可怕。
鬼见了他都要退避三舍。
他又何惧男子口中之鬼?
她稳了稳心神,问书记官:「可知陈县令的水都藏在了哪里?"
书记官点头:「知道,只不过,钥匙在大人身上。」
「我去拿!」衙役自告奋勇,从地上爬起来,朝门口奔去。
屋外狂风呼啸。
衙门高高的院墙,将风格挡在外面,却挡不住从天而降的沙砾。
如雨一般的沙砾从空中洒落,落在每个人的头上,身上。
这里的人仿佛都已经习惯了,即便沙砾满头满脸,也对此视若无睹。
这种极端天气下,活着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