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水一冲,可不就是毛和血都冲掉了吗?
他怎么就一时没想起来?
「谢谢大伯!」封浩道了谢,站起身,风风火火的冲了出去。
祁熹看了看远处自己的那只鞋子,转回头,看向床顶的帷幔。
非常的无语。
一直守在门口的秦止见封浩抹得像唱戏的大红脸冲了出来。
忍了忍,还是伸手将人拽住:「你姐姐如何了?」
封浩笑嘻嘻的:「醒了醒了!就是成了哑巴,气的砸床敲桌子呢!」
秦止点头,松开手,封浩一溜烟跑没影了。
刚想抓一个下人询问府上水井在何处,便被一袭白衣的朱淮拦住了去路。
封浩:「……」他脸上的血,都快干了。
朱淮抿了抿苍白的唇:「熹儿姑娘如何了?」
封浩觉得,他姐姐治个伤,怎么像是生个孩子?
出来以后,每个人都要问一句:生了吗?生了吗?
封浩脑袋没动,斜眼珠子看朱淮:「我姐姐是在你们侯府出的事,就算她醒了,你们侯府也难逃干系。」
朱淮捕捉到那句「醒了」,心头大安,温温笑道:「这是自然,等事情过后,朱淮定亲自登门致歉!」
封浩点点头,对朱淮的话,表示满意。
侧身大步离去。
远远地,还听到他在喊:「痒死了痒死了!找点水,怎么就那么难!」
朱淮望向客房的方向,心底的大石,归了位。
只是人是贪心的。
不知道她消息的时候,一心只念她平安。
知晓她醒了,又想去看上一眼。
他知道自己不能。
男女大防,他此时太过关心她的伤势,容易被有心人利用。
心底长叹一声,闭上眼,眼前浮现那日祁熹帮他手臂冲水时的侧颜,心头知晓,她现在就在不远处的客房内躺着。
这种感觉,很充盈,很美好,空气里,似乎都能闻到花的甜香。
「大公子!」有下人来禀:「侯爷请你去书房议事。」
朱淮睁开眼,淡淡「嗯」了一声,转身离去。
走的果断干脆,和刚才的留恋判若两人。
今日,必定不是个太平日子。
不管是侯府,还是兆尹府衙,又或者是守城将士,普通百姓。
大家人心惶惶,街道上搜查的官兵将整座京城闹腾的人仰马翻。
直至深夜,方才歇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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