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像一下,蛊师顶着满头蠕动的蛊虫冲出来。
祁熹就觉得身上的鸡皮疙瘩蓄势待发。
不能要,一定不能要。
思及至此,祁熹将火摺子丢了下去。
火摺子遇见酒精,一触即发,再有尸油助燃,大火疯狂肆虐。
秦止拉着祁熹的手臂撤离。
祁熹最后一眼,看到有一具尸体翻了个身,蛊师满身挂着蠕虫从一堆尸体下爬了出来,这些虫子食惯了尸体,有一些已经顺着蛊师没有面皮的半张脸生生钻了进去。
吸附在她的牙齿上。
很快这一幕便被大火淹没。
祁熹:「……」
她为啥非得看那一眼?
有没有红歌,给她听一下,她觉得自己产生心理阴影了。
太特娘的瘮人了。
也不知这蛊师的心脏是用什么做的。
能经得住这些虫子在身上乱爬。
简直是,要人命,不偿命。
二人拾级而下,外面,穿山甲已经寻来了。
它们齐齐望向火光冲天的房子。
「你相信,动物会哭吗?」祁熹问秦止。
秦止顺着祁熹的视线望去。
不知是草房的热浪,还是它们心头的热血,有一些穿山甲,眼下挂着一滴泪水。
它们就这样静静的看着草房。
看着那冲天的大火。
动物惧怕火,遇火便逃。
它们没有逃,是因为里面有它们牵挂的亲人。
即使那个亲人,已经死去多时。
里面,更有它们憎恨的仇人。
这火光,好似仇人化作。